小碎催(跑腿伙計)震驚,掌柜震驚,李閻入手兩萬塊,滾石文化音像店招待的姑娘震驚,老板娘震驚,留聲機入手。
等李閻回到學校的時候,是上午十點鐘左右。
進了值班室和老秦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很尷尬。
“咳咳,回來了。”
“昂。”
“……昨天。”
“我昨天值班來著。”
“值班好嘛~”
兩人干巴巴地寒暄幾句,抱起茶缸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
長喙黑鳥站在陽臺上,冰冷的雙眼注視著水泥路上人來人往。
“媽媽,那是什么鳥啊?”
穿著紅色棉襖的姑娘伸手一指,等他的媽媽轉頭去看的時候,蘇都鳥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一幕,在燕都城里時有發生。
一百只蘇都鳥,在李閻手里,只是簡單的索敵工具,因為李閻無法對蘇都鳥下達過于復雜的指令。
但是蘇都鳥不會,這些鳥兒對她來說,就是眼睛和翅膀。
就算如此,還是不夠。
飛云流轉,日落西沉,李閻給梁野寄居的隨身聽換上電池,等著九翅蘇都的消息。
如果一個行走存心想躲,在不驚動國家機器的情況下,單憑閻浮行走個人力量的話,是很難找得到的,這也是指定對決的意義所在。
可并不是說,一定就找不到。
至少李閻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等來九翅蘇都的消息,自己就先遇上了麻煩。
老秦不知道去哪了,李閻一個人在值班室百無聊賴,沒想到值班室外頭一幫人哄鬧起來。
這時候學生們都已經下課了,大門附近沒什么人。
七八個人忽然推搡起來,也不知道誰先動的手,總之場面混亂。
“喂,喂,要打出去打,別在學校里頭鬧。”
李閻透著玻璃看見,推開門喊了一句。
這撥人里頭有個三角眼一扭頭,罵了一句傻逼,也沒理會李閻。
“兔崽子。”
李閻氣樂了,推開門往外走,徑直走到人圈邊上,巴掌抓住一人肩膀,使勁一捏。
異變突生。
這群人忽然沖了上來,有的去抱李閻的腰,有的去扯李閻的大腿,一個個表情木然。
“噗~”
……
“今天孫大勇沒來上班,他家里人鬧到廠子里,說他昨天晚上失蹤了。”
“嗯。”
“他那種人,凈認識那幫二流子,得罪人一大半,在廠子里也惹禍,犯了事潛逃了也說不定,他哥憑什么到廠子去鬧嘛。”
“嗯。”
“誒,你這白天也沒在廠里,干嘛去了?”
“家里頭有點事,沒大礙,今天就能弄完。”
女孩抿了一口嘴里的紅白吸管,偷眼瞧著身邊的裴云虎。
裴云虎坐在他身邊,清秀的臉上有點局促,和女孩的眼光對視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躲開,惹得女孩心里又嗔又喜。
“那個,小夢,我看天色也不早了……”
“啊,對,我也該回去了。”
女孩小腿一直,站了起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云虎結結巴巴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婆婆媽媽的。”
姑娘一沉臉。
云虎錯開眼光:“這段時間你挺照顧我的,我就想,就想請你看場電影,真沒別的意思。”
女孩看著云虎笨拙的辯解。心里有是好氣,又是好笑。
“但是,去的時候沒有早場,去看的話,可能要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