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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宮倒塌的檐角上,羽主死死捏著馮夷的脖子。
馮夷能化滔天黃河,在羽主這雙手里,卻半點風浪都掀不起來,像是個普通人一樣玩命掙扎,兩腿亂蹬,手掌死死扯著羽主的小臂。
“新任的【生】苦,就你這么個玩意?。”
羽主的手上一點點加力。一張臉痞氣十足,笑容怎么看怎么兇惡。
“就是放在六御行走里,你也不是最頂尖的那一批啊。”
琥珀色核桃殼筆直跌落……
轟隆~
丈寬的琥珀色核桃砸在地上,濺起水花和磚瓦無數。
眼珠翻白的馮夷一松手,袖子里滑出手柄,死命一摁。
羽主瞳孔收縮,死白色抹痕占據了他原本的位置,馮夷脖子剛松快一點,手上就是一陣劇痛。
“啊啊啊~”
馮夷抱著右手痛呼出聲。
十余米外,羽主把噴血的斷掌扔開,掂了掂,然后把手柄捏了個粉碎。
隨著里頭不規則的電路板從羽主握緊的拳背滑下,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馮夷窮途末路。
馮夷漠然無語,手腕抽動的紅色血液沒一會兒,就化作了渾濁的河水。
“用【鵬】強撐住口子,單憑肉身而已,我竟然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思凡之力?那得看誰用。”
羽主聲音鏗鏘有力。
“給老子死!”
完全看不清楚,馮夷面前已經迸出一顆兇狠的拳頭,罡風四卸!
兩人腳下百多丈的距離,白石板硬生生沉了一尺多!
鮮血砸落,是大小粘連的圓點。
“羽先生,我聽說這兩年十主換了一大半,怎么偏偏你還沒死啊?”
嘴吐獠牙、暴珠豎眉,一張意為“開山”的傳統儺木雕面具,硬生生受了羽主這一擊。
“恨,別,離?”
羽主壓著眼眸。鮮血從手指縫隙不停落下。
“我戴面具你都認得出,不勝榮幸啊~”
“你這嗓子就像銹菜刀劃拉狗尿苔,我認不錯。”羽主啐了一口,眼神一瞥,看向那右手邊上,那顆琥珀色核桃殼子。
果不其然,那顆核桃形狀的閻浮果核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畫上了兩個野獸形狀的古樸文字。
思凡。
不遠的一片死白色當中,無端端破出一個黑色圓洞,讓人想起樹洞,蛀牙這樣的關鍵詞。
代價是,果核當中的九道紫色火焰,熄滅了一道……
“做得好。阿馮。”
“你再不來,就等著給我收尸了……”
馮夷狼狽的臉上滿是苦澀。
羽主一邊聽著,噗嗤笑出了聲:“我也奇怪了,兩年前被我打得屁滾尿流,誰給你的自信一定是我的對手?”
“我不需要是你的對手,我只需要……拖住你!”
一道又一道黑色蟲洞從死白色的痕跡中蛀了出來。
一只拳頭破出黑洞,狠狠沖著羽主豎起中指。
“曹援朝,你還記得我么?”
那聲音極悶。
八苦,求不得!
一,二,三,一眼望去,這樣的黑洞,足足還有五個!
除卻無人愿意繼承的死苦。
七苦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