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朱龍頭有話不妨直說。”
朱賁咳嗽兩聲:“章兄弟,咱們那位“盟主”大人已經進令,今夜出兵,要我和章兄弟先行攻打香山,這事~
“我知道。弟兄們點齊人馬船炮,就等開船了。”
朱賁跳腳:“誒呦,我說兄弟,你怎么這么實誠啊!”
章何摁了摁手指:“朱龍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盟主……說是鄭秀兒,其實,不就是他天保仔么,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罷了。從十夫人活著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紅旗幫這些人,少恩寡義,不足與謀啊,五方海盜,咱倆和天保仔關系都不好……”
朱賁咽了一口唾沫:“章兄弟,這次南洋海盜傾巢而出,加起來有快二十萬人,紅毛雖然厲害,也是肉身子,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可咱們都到了廣州,那天保仔能讓咱們喝上一口湯就不錯了。”
“那……依照朱龍頭的意思?”
“咱倆到了香山,故意透出消息,叫他們知道自家主力在廣州灣有難,紅毛必然突圍增援,咱們假意追擊,放走紅毛軍艦去給紅旗和蔡牽搗亂,然后上岸直奔廣州,要是咱先到了廣州城里,還不是予舍予求么?!”
章何聞聽,哈哈大笑站了起來。
“我思緒半響,想不到和朱龍頭想到一起去了。”
朱賁一看章何架勢,知道自己此行成了大半,也十分振奮。
“如此,便說定了。”
“就聽朱大哥的。”
“一言為定,屆時先破廣州,城北歸我,城南讓給章兄弟你,這一票撈完,金盆洗手都不愁吃穿了!”
章何應了兩聲,眼里深邃。
等朱賁心滿意足的下了船。齊道濟走到章何身邊。
“都督,那朱賁……”
章何揚了揚手,轉頭問齊道濟:“齊師,你之前查到的那些,可有把握?”
齊道濟點頭:“朱賁和咱,就是給紅旗幫背的黑鍋!那鴨靈號上的炮,和紅毛軍艦上的火炮一模一樣,絕對錯不了!”
“紅毛子發了瘋似的要奪回來的那東西,也在天保仔手里了?”
“**不離十。要不然,當初大伙都熬干了軍備,天保仔哪里有把握,再拿出幾十門炮來?”
“道濟,要是咱們拿到那東西,你會怎么處置?”
“自然是藏進老窩,悶聲發大財……”
齊道濟語氣一住:“提督?”
“朱賁眼皮太淺,廣州的確是富得流油,可這盆肉,你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改不了大局。天保仔依舊是南洋盟主,縱然折損部分兵力。聲望也將達到頂峰……”
章何眼色深沉:“等天保仔的船到了廣州灣,咱不搶進廣州,掉頭直襲大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