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閻一愣,電視上正循環播放一段新聞,大意是市區一個津菜館發生惡劣傷人事件,涉及到黑惡勢力火并,大部分涉案人員都進了局子,首犯在逃。
屏幕的錄像驚鴻一瞥,邊角上有查小刀漠然的臉。
……
“嘟~”
“嘟~”
“喂?”
查小刀睡意惺忪地接了電話。
“電視上怎么回事?”
李閻給自己削了個蘋果,他倒是不太擔心查小刀出事,只是順嘴問問。
“一點私事。沒大礙。已經解決了。”
李閻挑了挑眉毛,查小刀平日里,是個遠比自己要謹(膽)慎(小)的人。可是剛才,他的語氣在不經意間,卻透出幾分混勁來,還有壓抑不住的氣焰。
李閻腦海里沒來由地閃過四個字來。
“大仇得報。”
“嗯,行。明見,潮汕火鍋。”
“誒,等會,等會。”
李閻剛要掛,查小刀攔住了他。
“本來啊,我想明天見面說,正好你來電話,我就電話里先告訴你,嗯·……下次閻浮事件,你和丹娘兩個人去做吧,我有點事得自己解決,里頭的要求是必須一個人。”
“好。”
李閻答應著,心里一哂,剛答應趙劍中先不再帶著丹娘去完成閻浮事件,這邊查小刀又撂挑子,自己轉眼又成了光桿司令,哎,自己的龍虎氣是不是多了幾刻出來,要不給小老虎放放血,把蘇都叫過來,也問問那邊的情況。
查小刀撂斷了李閻的電話,臉上沒有一點困意,他壓根也不是在睡覺。
他把電話收盡內衣,頭也不抬,沖著對面道:“吃完了?”
杯盤狼藉,雞鴨鵝,油菜,鯉魚,都啃了一兩口,盤子上還擺著一塊紅色生肉。
“這叫棺頭宴,現在知道的少了,送你一程。”
對面是個粗脖子的光頭,五十多歲,臉色青白。
“我這輩子,虧心事做的多,你,你讓我死個明白。你是趙保順派來,報復我澆地那事的?”
光頭翻著眼白盯著查小刀。
查小刀搖頭。
“裕豐山水強拆,你是苦主?”
“嘿嘿。”
光頭鼻尖全是汗,臉皺成一團。
“我兒子的事?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拿了錢轉學了么不是?”
查小刀咯咯直樂,好半天才從蹦牙根里蹦出來一句:“你還是糊涂著死吧。”
……
凌晨,回了出租屋的查小刀回了出租屋,洗去一身灰塵。手機里傳來一道短訊。
“一口價兩千點,走十主善后那套,你得花四千。”
查小刀冷著臉回復:“一千五,多一分沒有。”
沒過兩分鐘,手機又響了,是個文字符笑臉,以及一句輕飄飄的:“謝謝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