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胳膊擰不過大腿,海洋軌道還是在圣·弗朗西斯科鋪設開來。
也就在當局進行鐵路工程競標的當晚,查莫斯居然懷抱利器,在競標現場試圖刺殺競標者,隨后被警察制服。瘋癲的查莫斯又哭又笑,情緒激動。
值得一提地是,一手促成海洋鐵路鋪設,以及最終競標成功的公司。
正是當時如日中天的恩菲爾德!
在爾后的審判中,查莫斯聲稱,蒸汽文明是這個時代最大的謊言,人們砍伐森林,開采鋼鐵,狂妄地試圖征服自然,是自取滅亡。但無論如何,他的行為也已經觸犯法律,尤其是后來,警察們在查莫斯的家中,發現了許多關于神秘學的著作,甚至不乏關于祭祀的咒語書。查莫斯的很多言論,正是出自這些書中記載的某些極端教派,絕非所謂的學者和思想家,這讓他的聲望一落千丈。
從此之后,瘋人之說不脛而走。
查莫斯的的財產和金礦被查封,人也被強行扭送精神病院,并于兩個月后,在病房中莫名自殺。
當時有不少陰謀論,矛頭直指恩菲爾德,但沒有證據,最終只得不了了之。
這家證券交易所,被他的合作伙伴買走,在一年后重新掛牌,試圖洗去曾經的陰霾。
這些,都是李閻從甄連的紅燈會那里打探來的。此時此刻,他坐在一家咖啡館里,馬路對面就是證券交易所,但是依照法律,華人不允許進入交易所,李閻也并沒有訴諸暴力,沒有那個必要。
他花重金,邀請了一位在交易所工作四十年的老交易員出來,這個人算是當今碩果僅存,曾經為查莫斯工作過的員工了。
“中國先生,我無意冒犯,但無論你想知道什么,我想我們還是快點吧。”
這是個膚色暗沉的邋遢老頭,看上去六十多歲,臉上寫滿了疲憊。他叫卡爾,是個老賭鬼,但這在圣·弗朗西斯科,不是什么稀罕事。
“我開門見山了,我想知道有關這家交易所的前主人,查莫斯的生平。如果有遺物什么的,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你有任何線索,我都愿意為此支付報酬。”
李閻拿出一顆金豆子,在老頭眼前一晃而過。
眨了眨眼睛,有些遲疑地說:“先生,這個忙恐怕我幫不了你。”
“怎么說?”
“當初恩菲爾德公司給了所有的員工一大筆封口費,不叫我們向任何人談起。”
“當初?我想他的封口費你也花的差不多了吧?”
李閻一挑眉毛。
卡爾猶豫了半天,才聳了聳肩膀:“好吧,但你要先支付給我金子。”
他話音剛落,金豆子已經劃出一個優美的曲線,落入他的口袋當中。
“非常好,”卡爾露出滿意的笑容,緊跟著他二話不說,站起身來就走。
沒等他撒開腿要跑,李閻已經從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
“我說,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點。”
卡爾見鬼似的大叫一聲,突然死命地掙扎起來:“警衛!警衛,這個黃皮猴子要殺了我!”
尖銳的哨子聲突然響起,一位穿戴單兵盔甲的巡警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沉甸甸的臂鎧朝李閻的頭上砸下!
“輝爺,這不像你的一貫的風格,奧頓克兄弟會已經讓步了,金子,貨物,我們可以找幾個蔥頭頂替,把他們交出去,這次的風波就了解了。”
一個三十多歲,肌肉壯碩的短發男人站在梁輝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