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收起名片,心里五味陳雜。也沒有和于師師多交流幾句的興趣。
“于秘書實在太謙虛了,全香港有誰不知道天潤的潤是哪一個潤啊?”
于師師沒接金隆洋的話茬,只是笑了笑。金隆洋前后吃了兩個軟釘子,也敢怒不敢言。
阿麗看了一眼于師師,又看了一眼茱蒂,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
盡管中興保德早就對外宣稱有大陸背景,但說到底,回歸在即,港土形勢復雜,人心浮動,捕風捉影的事常常發生。可天潤的介入,無疑是確鑿了中興保德的背景。阿麗心里明白,李閻身為中興保德的員工,又能驚動天潤集團,不可能是個來香港搵食的普通偷渡客。他有官方背景是鐵板釘釘的事,
這可以解開阿麗和茱蒂心中許多迷惑,也代表李閻不太可能長久留在香港,至少不太可能按照茱蒂預想那樣發展。
說來也巧,三人剛交換完名片,門就開了,李閻走出門口,走廊上的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把目光集中到李閻臉上。
李閻見到茱蒂,剛要說話,眼角就瞥見了另一個熟人。
雨師妾。
“李閻同志你好,我是于師,是中興保德的凱瑞小姐打電話叫我來保釋你。”
于師師站起來和李閻握手,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件案子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誤打誤撞,差點打草驚蛇。趙先生晚一點會打電話給你。”
李閻看了她一眼,冷淡地點點頭:“知道了,謝謝。”
于師師松開手掌,寒暄道:“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再打電話給我,不過話說回來,你了有福氣,能有這么漂亮的紅顏知己不離不棄。”
“不過……”
于師師,或者說雨師妾話鋒一轉:“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趙先生對身邊人的品格非常看重,咱們那邊可不興大小老婆這一套啊。”
阿麗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茱蒂的眼神也一下子變得非常銳利。
李閻的臉皮不禁抽動了一下,似乎有一把燒紅的鋼刀直直地捅進他的腰眼。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雨師妾說完,轉身離開。
直到于師拐了一個彎消失不見,金隆洋才咳嗽一聲,有些焦躁地搓著手走上來:“李先生,是我家老爺子叫我來接你,他說和你有約,請你到府上治病。”
“金伯清?”
“對對。就是我家老爺子。”
“好,我待會兒和你說。”
“好好好,我在警署外面等您。”
金隆洋如釋重負,抹了一把額頭急匆匆地離開了。
他雖然算不上什么人精,可也知道這時候自己離得越遠越好。
“看不出你除了打拳,還有看病救人的本事。”
茱蒂的目光在李閻身上流轉。
滴滴滴滴滴~
李閻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來電顯示是查小刀。
嘟。
李閻面無表情地按下掛斷鍵,語氣平緩:“你聽我解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看人家很急,你先去救人,回來再和我解釋,我在深水埗的別墅等你。阿麗,我們走。”
茱蒂走了沒幾步,忽然轉過身:“啊對了。你聽好,我寧愿宰了你,也不會做小老婆。”
滴滴滴滴滴~
李閻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來電顯示還是查小刀。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