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還有,但骨頭可能斷了,抬不起手。”
葉詩茹臉色蒼白地活動了一下手肘。淤血和腫脹正肉眼可見地消退,李閻沒下殺手,只是估摸著可以叫她殘廢或者失去意識,很顯然,他低估了這位受天命私愛的天乙貴人。可葉詩茹心中的震撼更甚,他是天乙貴人,命數邪門了到了極點,如果別人用手槍射她,大概率會炸膛,用拳頭打她,可能會因為用錯力道脫臼,從小到大,她幾乎沒受過傷,這還是頭一回。
薛文海怒極反笑:“好,既然錢五情愿和一個大陸仔聯手也不肯幫我,那就別怪我不顧同門情誼了。為我護法。”
說完,薛文海掏出一個布袋,他把布袋解開灑在地上,紅滾滾的谷物鋪了一地,分別是紅米,大棗,花生,枸杞,紅豆,只是仔細去看,這谷物上居然都有扭曲的人臉,看上去叫人不寒而栗。
薛文海一屁股坐在這些紅色的谷物上,右手拿一只干癟的蛇頭,捏開蛇頭的喉嚨,咬破自己的中指抹在蛇牙上,口中念念有詞。
“太陽化生,火德之靈,虛危上應,靈蛇化形。起!”
明明被斬斷的蛇頭應聲睜開陰冷的三角眼,蛇頭高昂。絲絲地吐著信子。
整個殯儀館的溫度驟然下降,窗戶上甚至結出來肉眼可見的霜花,大廳的錢五也感受到了氣溫的變化,他跑到窗戶邊上,蘸了一塊碎冰渣送到嘴里,咀嚼了一陣子以后,臉色大變:“不好,薛文海想用“天乙貴人”做媒介,把風水界中的元氣異像轉嫁到陽世,真叫他在風水界找到什么霸道異像,轉嫁到葉詩茹身上,你恐怕也不是對手。”
李閻聽了眉頭一皺:“薛文海還有這個本事?”
錢五苦笑道:“這種法門只有天乙貴人才撐得住,普通人還沒等開始就死掉了。你多撐一會兒,我用靈龜化形會一會薛文海的靈蛇,如果能破他的法,那就萬事大吉。”
“五叔你有幾成把握能破他的法?”
“他從小就比我聰穎,加上這些年煉就了萬會人元,害死那么多人……我只有四成的把握。”
“那五叔你可要加油了。”
“我盡力而為。”
說完,錢五跑進值班室,從養魚池里抽出一條還在伸爪的綠殼甲魚,從抽屜里拿出菜刀,剁下烏龜腦袋以后,把龜殼扔進炭火爐里,也不顧邊上昏迷過去的瘟樂,盤腿坐下嘴里念念有詞。
“太陰化生,水位之精,虛危上應,靈龜化形。起!”
斷頭烏龜睜開雙眼,可五叔本人則沒了聲息。
一只足有牛犢子大小,殼上刻有陰陽八卦的的金色大龜從錢五背后浮現升空,直到穿過天花板,面對浩瀚的夜空。與此同時,從薛文海身后浮現出來一只七尺紅色大蟒,口吐紅云飛向天空,大蟒雙眼炯炯發光,與薛文海一般無二。
龜蛇在夜空下相遇,彼此盤旋對峙,只是比起金龜,紅蟒腳下多了幾團猩紅色的云團,看上去更加威風。
“紅艷煞,劈麻煞,喪門吊客,淫殺,女破骨,五煞血蓮臺?”
金龜喃喃自語。
紅蟒哈哈大笑:“師弟,我敢赴約,自然早有準備。你想和我斗法,還差得遠。”
“我看未必。”
金龜背上的太極圖突然放出毫光。與紅云交相輝映。
“哼,太極再尊貴,想一神斗五煞么!”
龜蛇盤旋一陣,突然撲打在一起,場面煞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