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別人敷衍我,你應該更坦率一點。”
瘟樂眼皮都不眨:“薛文海雖然死了,但是他留下許多命煞和法器,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在哪兒。我剛才是想自己獨吞,對不起。”
“沒關系,那些都是你的了。我們沒興趣。我們走。”
五陰熾盛叫了牟尼一聲,一高一矮走下樓,牟尼的舌頭舔舐著牙齒,兜帽下看不清他的神色:“這種叫忍土的惡鬼味道很不錯,我路上想多抓幾個來吃。”
“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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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中興保德辦事處地下車庫二層。
李閻端詳了一眼冷柜當中金伯清的尸體,他已經叫辦事處的人整理過金的遺容,老人慘白的臉此刻看上去安詳了許多。
砰~
李閻輕輕關上后車廂的門,回到駕駛室雙手握住方向盤,查小刀正坐在副駕駛上吞云吐霧。
冷車發動,順利地駛上公路。
“你情愿把葉詩茹交出去,也要拿回金伯清的尸體。嘴上說是答應過金家后人,不能爽約。但其實是拿金門當幌子,迫使雨師妾放棄優先集齊四柱神煞,至少在閻昭會這方面,茱蒂就暫時安全了,我說的對吧?”
李閻白了查小刀一眼,沒順著查小刀的話茬聊。
“雨師妾還算靠得住,天塌下來叫她去頂,我們三十六計走為上,千萬別戀戰。”
查小刀打了了哈哈:“這種話平時都是我來說吧?你在燕京時候的膽氣哪去了?”
拐過幾條馬路,查小刀揮舞著手里的香煙,模仿《跛豪》里的臺詞:“我做夢也沒想到你變得這么墮落,現在住洋樓,買洋貨。嬌生慣養,你們不要忘了當初我們住大雜院,喝米酒,吃路邊攤,和人拼命,說干就干,哪有那么多廢話?”
李閻目視前方,嘴里說道:“我現在有家有業,紅旗彩旗都忙不過來,要拼命你自己去拼,我回家陪丹娘喝湯。反正你光棍一條,回去也只會喝啤酒看球賽。”
“誒,罵人不揭短啊。”
路上已經陸續有的士和茶餐廳開門。汽車拐過路口,和一高一矮兩道人影錯過。
牟尼突然回過頭凝視駛過的冷車,癡癡發呆。
“怎么了?”
五陰熾盛開口問。
“是閻昭會的人。”
五陰熾盛哦了一聲:“小角色而已,不用管他們。”
牟尼悶悶地應了一聲。
兩人走過街口,依稀已經能見到中興保德的辦公樓。
牟尼有些心不在焉,五陰熾盛嘆了口氣,她四處看看,街邊有一家賣維他檸檬茶的小鋪子開門,這才開口說道:“試試他們的斤兩也好,三分鐘,我喝完汽水,你一定要回來。”
“沒問題。”
“那還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