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急,體諒下老人家嘛。”
趙劍中一邊說,手里發財和六萬兩張牌不斷倒換位置。
“趙先生。打牌嘛,有舍才有得。”
瘟樂也笑嘻嘻地說。
趙劍中看了他一眼,笑著回應:“年輕人眼光要長遠。”
他拆了一坎,留下發財,把六萬打了出去,同時對電話里頭說:“二十分鐘,叫仲山他們先撈餌。”
說完,他把電話掛斷了。
牌過了一圈,趙劍中又摸到一張發財,于是打了四萬。
“杠。”
瘟樂忽然喊道,隨即打出一張五萬。
“趙先生,這張你要不要?”
趙劍中不語,兀自摸了一張。
“這都不要啊,我看趙先生您一直打筒子和條子,還以為您獨胡五萬。”
趙劍中手里摸牌,沖瘟樂微笑不語,瘟樂臉上的笑意突然一僵:“趙先生不會自摸吧?”
良久,趙劍中才搖搖頭:“那倒不是。”
說著,他打出一張白板。
瘟樂松了口氣,笑道:“我早就說,要舍得嘛。”
“發財。”
色空突然打出一張。
瘟樂轉過頭看他,那表情難以形容。
“你看我干嘛,你能打發財我不能打發財?”
色空回瞪他一眼。
“胡,混一色。三番。”
趙劍中把牌一放。
桌角專門有計算命籌的數字牌,上面的數字飛速滑動,以兩百命籌為底注,滾三番,最終的結果是一千六。
瘟樂無語地揉著臉。
色空瞪大眼睛,好半天才扯著瘟樂的衣角問:“誒,你怎么知道他要胡發財呢?”
瘟樂只能憋著臉強笑:“這種事看經驗的,你這么聰明,多打幾把就懂了。”
“喔。”
趙劍中盯著牌桌上那張發財,眼神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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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下的拍賣會場非常熱鬧,西裝革履的忍土捧著一匣古書。
“這本《青烏序》手抄本由芍爵士三百六十萬圓拍得,以今天下午三點的國際流通黃金價格折算。恭喜芍爵士。”
大廳二樓坐著十幾個身穿黑斗篷的老人,坐在最前面的是和李閻有過一面之緣的章甫。
“哎,這部書陪了我十幾年,昔日恩師仙去,只傳下這一卷《青烏序》給我。如今物是人非,真是不勝慨嘆。”
章甫捻須慨嘆。
他身后一位年逾四十,面凈無須的中年文士一拱手:“想不到這部書對仲山兄有重大的意義。我……”
“文俊,莫聽他扯皮,這部手抄本他至少賣了至少六次。你那本《青烏序》明初就被白猿摘走,自此不知所蹤。他師父蔣大鴻號稱地仙,為人心高氣傲,向來講究口傳心授,收徒的第一個標準就是默念一遍《撼龍經》就能背誦。臨死要傳功,也不會留下書本的。”
中年文士身后一位火爆脾氣的老者忍不住開口拆臺。
“各位先生。”忍一輕飄飄地走了過來。“時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