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的傳承波旬都已經叫牟尼拿走了,人早就灰飛煙滅了。無論過去現在,和他勾連的一切果實當中,恐怕連同位體也沒剩下幾個。”
“那個倒是無所謂。”
趙劍中的神色很難形容,但大體是安慰的。
“事還沒完吧?!”色空抱起肩膀:“愿賭服輸,這牌怎么算。”
她盯著雨師妾。
雨師妾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該要什么,干脆就叫贏天壽扣算了,我不挑的。”、
“如果沒有特殊要求,贏天壽會整合壽命,傳承,覺醒度,閻浮秘藏等等,按比例折算給贏家,,外物往往是最后計算的。三萬多點,大概就是一些陽壽,秘藏一類的東西。”
趙劍中解釋
“好。”
色空也答應下來。
雨師妾面前的命籌開始瘋狂下降,可雨師妾的臉色卻異樣的紅潤起來。最終她眼前的命籌牌清零,雨師妾嘗試站起來,沒受到任何阻攔,顯然她贏得那部分已經結算完畢,但是她到底贏了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至于輸牌的趙劍中和色空,顯然那點籌碼完全不夠傷筋動骨。氣色毫無變化。
“該他了。”
色空一指瘟樂,然后張開嘴,從嘴里吐出一顆紅色的珠子。
“張嘴。”
瘟樂依言張嘴,色空一把把還帶著自己口水的紅珠塞進他嘴里。
“我這顆珠子至少也值五十萬命籌吧?”
中間的折算牌波動起來,最終的數字是五十三萬五千。
“沒問題,那我也……”
趙劍中話沒說完就被色空打斷。
“慢著,剩下的命籌,瘟樂想全都折成陽壽!”
趙劍中看向瘟樂。
瘟樂咂摸咂摸嘴,感覺剛才的珠子還挺甜的,他看色空盯著自己,也點點頭:“陽壽,陽壽。”
“……好。”
趙劍中把手放在了水杯上。
之前提過,籌碼牌是分命籌和壽籌兩種,同為五方老,色空的命籌在一千萬以上,壽籌則在一千以上。只不過顯示極限的九百九十九。
趙劍中也是一樣,可之前九百九十的字樣被一只搪瓷水杯擋住,只露出一個九來,這本是極尋常的水,可色空顯然注意到了。
瘟樂的眼前的命籌牌飛速減少。
色空的實力過于雄厚,雖然輸出去幾十萬的命籌,但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終于,瘟樂面前的命籌為之清零,結算結束,瘟樂也站了起來。
場上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集中到了趙劍中的壽字籌上。
九……
八……
色空忽然暴起出手,空氣爆裂波動一陣,任誰也來不及反應。落處并非趙劍中,而是趙劍中手里的搪瓷水杯,
搪瓷應聲化作虛無,連粉末都沒剩下,壽籌的數字依然在波動……
七……
六。
零零零零六。
色空不可抑制地大笑起來,她抓起任尼的手腕。
“趙老頭,這次是你棋高一著,不過我也不算輸,五陰熾盛等著給你收尸!”
然后兩個人一齊消失不見。
趙劍中攥了攥手掌,沖木然的雨師妾笑道:“早知道,我就換個結實一點的搪瓷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