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全是真的?”
楊猙拿了幾瓶牛奶擺上桌,他家里沒有茶水,也沒有酒。
李閻輕輕撫摸著脖子,傷口已經結痂,那道傷口斜斜而落,如果李閻和牟勇蹲在門口的樣子像一對門神,這道斜斜的斬擊落下,正好把一大一小兩位門神斬首。
“你沒看到人么?”
李閻搖搖頭,當燈牌亮起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一擊不中,遠飚千里,要離專諸不過如此,平心而論,李閻自己也做不到這樣利落。
對方也是劍術高手,至少在90%以上,只是風格和自己不同。
“閻昭會里劍術90%的以上倒是不少,可風格都不像。”
楊猙回憶著。
李閻給上次事件的其他同行者發了會話。
昭心未接通……
任尼未接通……
萬蝶未接通……
金冶未接通……
李閻越發煩躁起來,直到雨師妾,會話終于被接通。
“喂~有事么?”
李閻此時此刻居然覺得這個聲音如此悅耳。
“你沒事才好。”
會話那頭傳來隱隱的水聲。李閻把來龍去脈講清楚,好一會兒,雨師妾才回應:“十月議案通過以后,全國各地有關閻浮行走的沖突翻了幾番,非法注冊的行走組織已經接近三位數。驕蟲的人手本來就不大夠用。這個時候如果鬧出幾條閻昭會的人命,事后恐怕還真就無從查起。”
“我想不通,我什么時候又得罪了人?”
李閻抱著肩膀。
“我倒是聽到了一些風聲,有聲音說,十月殿議的擴張決定魯莽不智,這兩個月的沖突,以及物價崩壞就是明證。還列出了大量確鑿的證據,證明有和十主關系密切的人長期,大筆地借貸公款,為自己謀取私利。”
“還有傳聞,最近的一次大殿議上,鱗主卓九為貸款的事和其他十主大吵一架。彼此鬧得很不愉快。陶朱發放貸款的所有受益人,現在都被千夫所指,主要抨擊的對象包括三眼環球的姒文姬,蘇靈手下的危月燕,還有……”
“還有我們?”
李閻有些了然。
“沒錯。不少人質疑殺死一名六司巔峰的死苦,這份功勞不足夠成為陶朱發出共計一千多萬貸款的理由,甚至認為,這些貸款就是現在物價崩壞的導火索。許多下層行走怨恨沸騰。已經把這次貸款當成是閻昭會高層徇私的丑聞。你倒不用擔心,你在閻昭會的人緣本來就不好。”
“呵呵。總算冤有頭債有主,我明白了。”
李閻結束了和雨師妾的會話。
楊猙同時也在和別人聯系,他聆聽了一會兒才說:“任尼出事了,他能進入閻浮,是因為他天生有開辟根莖通道的能力,但這個能力如果沒有后土的幫助,單憑他自己有一定危險性。今天中午,他本來正常履行事件,為部分新生的無傳承行走開辟通道,但不知怎么出了意外,任尼自己重傷,幾個本來第一次執行閻浮事件的準行走被亂流卷入葉海,可以視為死亡。”
“還有萬蝶也是,她被人襲擊,至今昏迷不醒。對方沒有殺他,但是萬蝶幾件引以為傲的機械造物全被毀了,包括一件傳說級別的木流匣。匣子里面的棲息著三千木流兵,可以在一個小時里建造一座摩天大廈出來,也統統被殺光了。”
“昭心正進行下次閻浮事件,現在情況不明。”
“金冶呢?”
李閻多問了一句。
“他沒事,但是前陣子拍賣行價格劇烈波動,他本來日常要進出大批的貨物和材料,結果這一波動,損失了一大筆。”
“刀子也是。”
李閻默默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