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木地黑森林深處,有一條百丈寬的大河,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冰面上有數十頭斑斕虎皮獸,每一只都有三人多高,碧綠的眼瞳散發著兇光,毛發戟張,獠牙畢露,看著岸邊的人虎視眈眈,似乎隨時有可能擇人而食。
不過,大河兩岸早已布了淡綠色的結界,這些虎皮獸雖然兇猛,卻無法沖過來。
冰河上空有大量的蟲云,一旦騰云駕霧,必然會招來密密麻麻的毒蟲,頃刻之間,就會被蠶食的只剩骨架。
“這幻月宮也真是夠狠的,河面上也布了法陣,一旦動用太威猛的術法,這些虎皮獸奔跑起來,必定會踩破薄冰,如何能涉冰不破走到對岸?”
“是啊,難,馭獸山的人應該有辦法吧。”
“不盡然,這些虎皮獸,都有練氣秘境九重天的修為,強行施展馭獸術,若是無法馴服這妖獸,別說是涉冰過河,小命怕是都難保。”
河邊聚集的修士竊竊私語著。
馭獸山的鐵笛童子聽后一臉的不高興,對旁邊兩個修士說:“李游,陶圭,你倆馭獸涉冰,讓他們看看咱馭獸術的厲害。”
李游和陶圭聞言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李游道:“公子爺,這不是為難我們嗎?我二人只有練氣秘境七重天,馭獸術修為尚淺,怕是難以降服這些虎皮獸。”
鐵笛童子冷哼了一聲:“沒用的東西,信不信,回去讓我爹爹打斷你們的狗腿?”
陶圭打了一個寒顫:“公子爺饒命,小的愿意一試。”
李游也急忙告罪:“小的失言,還望公子爺海涵,給我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紀緣幾人來到河邊時,見李游與陶圭往冰面上走去,紛紛看了過去。
南宮鐵柱見那虎皮獸威風凜凜血盆大口裂到了耳根,渾身直冒涼氣:“我的個乖乖,這虎皮獸,練氣秘境九重天的修士,怕都勉強,看來,要死在這冰河關卡上了。”
上官翠花也是一臉驚恐:“是啊,我們的修為太低了。”
旁邊的鐵笛童子冷哼了一聲:“怕什么,等我馭獸山的人降服它們,大家一起過關。”他說的大義凌然,好似那虎皮獸是他家自養的家畜似的。
拜月仙子說道:“你怎么不自己去,他們的修為,能降服虎皮獸?”
鐵笛童子嘿嘿一笑:“總要有人去探路嘛,不能一出場,就上王炸吧,起碼要給虎皮獸一點兒面子。”
紀緣神色淡然,他看著冰面上的馭獸山弟子,心中暗暗道:“白送!”
李游與陶圭一進入結界之中,就吸引了虎皮獸的注意力,十多頭虎皮獸向他們投去了銳利如刀鋒般的目光,碧綠色的瞳孔倒影著人影,虎口中噴吐著熱騰騰的腥氣,緩緩朝著二人圍了過來。
“動手!”
李游運轉功法撐起了三層法力剛罩,拿出數道黃符拋了出去,紙符迎風自燃,散發出了刺目的紅色光芒,他拿出一只銅鈴,一邊念咒一邊猛搖銅鈴,就和老和尚念經似的。陶圭也是差不多,不過拿的卻并非是銅鈴,而是半尺有余的骨笛,隨著他的吹笛聲,一圈圈兒淡綠色的光波擴散涌向了虎皮獸……
他二人很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