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坤侯被嚇了一跳:“不知,千歲爺有何高見?”
“東宮是正位,現在有玉親王、肅親王扶持,他們表面上雖然是中立派,但其實都是偽裝出來的,明帝早就有令,他閉關期間若是有人跳腳,會秋后算賬。既然他們聽命與明帝,可想而知,內心也是支持東宮的,我們若是站在西宮一派,必定是作繭自縛,能成事,可免一死,若是敗北,呵呵,必將尸骨無存……”
和坤侯聽的直冒冷汗:“千歲爺的意思是,我們站錯隊了?”
“算你還有點兒腦筋,文宰魯彥博是西宮娘娘的父親,他自然是堅定不移的支持女兒了,一旦上位,他可就是皇上的外公,那不是我等可及的。就算是失敗,有西宮娘娘這一層關系,明帝最多將他貶官。而我等就不同了,極有可能成為替罪羔羊,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和坤侯懵逼了:“可是,我們現在若是反西宮站東宮,不但不能取得東宮的信任,還會失去西宮一派的倚靠,這真是兩難境地啊。”
“迂腐!我們可以表面支持西宮,暗中掃除與東宮對峙的黨羽,今后明帝出關,東宮太子只要略略進言,那你要的公位,還不是探囊取物嗎?”
“高,高啊,可是,怎么實施?”
紀緣通過那兩個小太監的神魂,早已對大穹王朝的各大勢力了如指掌。他沉聲說道:“文宰魯彥博,絕不能先動,不然整個西宮勢力,必然會反撲,最好的辦法,就是來個套中套,讓他們內部自行瓦解,只要我倆合謀,想要孤立文宰魯彥博,那是易如反掌。”
和坤侯說道:“文遠公,定海侯,平川侯,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平川侯掌握著玄龍衛,不久前修為破入了太初秘境七重天,想要扳倒他,那真是難如登天。”
“不,平川侯雖然修為了得,掌管三萬玄龍衛,但與我東廠相比,不堪一擊。而且,你一肚子壞水,難道就想不出一個辦法,讓那平川侯吃個啞巴虧?”
和坤侯道:“千歲爺見笑了,若論陰險,我哪能和大人你比?簡直是螢燭之光與皓月爭輝。不過,這辦法嘛,還真有一個,就看大人愿不愿意了。”
紀緣道:“但說無妨。”
和坤侯道:“千歲爺,你與珍妃的關系不一般,只要你能說動她,那便可以拔掉平川侯這根尖刺……”原來,這魏千喜與珍妃有好幾腿,和坤侯的意思是,用平川侯小情人的口吻,給他寫封密信,就說是約他在某處私會,然后讓珍妃娘娘在那里靜候,等那平川侯赴約時,抓個現行,定他一個忤逆妃子之罪……
“你知道平川侯的小情人是誰嗎?”
“嘿嘿,鐵板釘釘,正是西宮娘娘的干女兒,太平公主。”
“好,讓我來說服珍妃,其它的事兒,就由你來安排了。”
“千歲爺,那密會之所該定于何處?”
“你認為呢?”
“依在下愚見,可以在西宮旁的小御花園!一來,那里靠近珍妃娘娘的府邸,她夜里游玩,也是在情理之中。二來,太平公主與平川侯經常在那里幽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還是你知道的細致,就這么辦吧,你能弄到與太平公主筆跡的書信嗎?”
“千歲爺大可放心!”
“不可出一點兒紕漏,要一擊致命,不然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在下明白。”
“好,等我搞定了珍妃娘娘,給你傳音,你去吧!”
紀緣說著,將一縷神念種入了他的命泉,只要他起歪念頭,到時只需要神念一動,便可以讓他骨灰飛揚。和坤侯行了一禮:“靜候千歲爺佳音,在下先行告退。”他說完帶著兩個侍衛匆匆離去。
紀緣看了一眼箱子中的血地龍之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