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好說話,男人得意了些,“現在沒話說了吧,麻煩你不要再來煩我們。”
“然而我想煩誰就煩誰。”
張子民當即變臉道,“你所謂的房租合同有效性,事實上是在官府規則下背書的,如果你不承認這個規則存在,這份房租合同就失去效性。這會發生什么呢?我就展開說說。”
再道:“失去規則后就是叢林法則,從遠古時候起不論人類還是動物,地盤屬于先占有的人,也就是我。你們還沒生,我媽還是小姑娘就住這了,我家三代都在為這系統工作。二,想推翻土著是可以的,但必須拳頭大,殺光原主人。”
“也就是說,一但我們共同確認官府規則已經失效,你想住這地方就必須有能力干掉我。我以為你知道這些事的?”張子民最后總結。
兩人被繞的有點暈,但大抵聽懂了,不得不說也像是有些道理的。
“好吧……我們選擇合同有效,并承認官府規則仍舊有效。”
女人只得這么說了。有點不想,但又覺得張子民更加可靠一些,至少比大頭可靠也比大頭狠。
張子民點頭道,“接下來就簡單了,緊急宵禁狀態下,作為執政黨黨員,作為本街道存活并已知最高公務職務,現在我就是政府。你們要在這里,就要接受我的管理。”
“我們怎么知道你能信任?”男人有點遲疑。
“你無法知道,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但沒有信任就無法建立規則,簡單點說不論甲方還是乙方現在只能刷臉,直至我死了這里失去規則,或者我對手死了,我重建規則。”
張子民質問道,“簡不簡單?”
“干脆我們三人投票,指定個本小區領導人?”女人出了這主意。
“可以的,你們兩個算業委會,你們自己去投票。然而不論你們誰是主任,仍舊受到官府監管。業委會和官府不是一個東西,你們知道這事的對吧?”張子民道。
女人和男人頓時有點崩潰,這尼瑪難道不是耍賴?不過就算耍賴也像是沒辦法,在這里,他的確算是暴力機構,實力允許他這么囂張。
見她們不服氣的模樣,張子民沒耐心的把租房合同撕了,擺手道:“不服氣就算,你們可以拿走幾個無主包裹,快滾,一路跑到海邊,直線游過太平洋就可以從加州登陸,那邊可以投票的,試試看他們會不會給你們想要的東西。就這樣吧。”
就此張子民不理會他們,找了幾個已確認權屬人死亡的包裹遞給她們。
這些包裹的主人變為了喪尸,張子民恰好都認識他們。所以就把這幾個包裹處理了。
男人和女人臉黑一陣紅一陣,非常難受,感覺像是受到了軍閥壓迫,要是有選擇真的不想待這里。但考慮到平時熟悉的同事大頭、那樣的人都忽然喪心病狂,說真的,感覺上走出這個小區就到處是危險,就算遇到活人未必能比張子民好。
最終她們沒拿包裹,無疑選擇留下來。
接下來他們觀察到張子民繼續整理包裹。
女人好奇的問,“請問,你這是要干什么?”
張子民一邊整理一邊做記錄的道:“把這些歸類一下,有時間就把這些包裹挨家挨戶送上門去。”
“你……”
兩人不禁氣急的有些想抓墻,這果然是個腦子有坑的人。
張子民抬頭看著他們,“你們想說什么?我是郵政官,這里已經被我接管,我在試圖重建秩序,這能第一步讓幸存者體會到規則存在,讓他們有個盼頭和向往。你們對官府規則不滿是吧?”
“沒這事……”
她們真的無法回答張子民的尖銳問題,繼續攜帶著死了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