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昆蘭是否能聽到,但事實上她的聲音就在門邊,“晚上不想睡,我是白天才昏昏欲睡。你要進來嗎?先說好,我總感特別這幾天氣溫明顯下降后很活躍,還容易暴躁。我害怕你腦子有坑惹怒了我,導致我傷了你。”
張子民手持一瓶指甲油,“你傷不了我,那,我開門進來了。”
她沒再說話。
開門后張子民發現她裝扮換了。總算不是那副山寨女總裁的模樣了。
她從這房子里找了件黑色長風衣套著,穿著一雙高筒的黑皮靴。
看不到臉,因為她低著頭,并拉起了寬大的風帽。
好吧這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但真的很酷,弄的如同傳說中的黑武士似的。
不夸張的說,如果在她腰間掛個電筒,那她就是黑暗面的絕地武士。
如果在她背后插一把手柄超長的武士刀什么的,那會更酷也更危險。畢竟電筒不是光劍,但刀張子民雖然有卻真不能給她。
“給你。”
給刀是不可能給刀的,所以張子民急忙給出了手里的指甲油。
“?”
昆蘭遲疑少傾后接過了,“這么說來沒防曬霜?”
“暫時沒找到,不過……我會就這事持續關注。”張子民有些尷尬。
“麻煩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是不是沒話說,這么晚冒險來這里說這些肥皂話?”昆蘭語氣很怪異。
“的確是有點……凌亂了。”張子民這才想起來道,“我來是想問問,你能感應到某種暗中的威脅嗎?”
“能,它每天都在提前,但這幾天沒過來這邊,去娛樂城那個方位了,興許那邊有血腥味。”昆蘭低聲道。
張子民略思考一下道,“有可能是眼鏡蛇當時被我破防,受傷了。”
聽到這名字昆蘭猛的抬頭,充滿了怨念。
張子民哪怕冷靜也稍微感覺有些驚悚,不覺中退后了半步。
不過這也導致可以正面觀察她。和之前相比她臉色像是又蒼白了兩分,顯得更酷更妖了些。
同時,她還戴著一副方框黑邊墨鏡,就更強化了她那詭異的整體感。
“這黑燈瞎火的沒必要戴墨鏡吧?”張子民試著道。
如果是以往,昆蘭會覺得他人不錯,會噗嗤笑一聲。至于現在,雖然也有點這樣的想法。
但她懶得笑的道:“你又沒話說了是嗎?”
“對了,之前你始終保持著籃球鞋配有破洞的黑絲,現在為什么要這么唬人?”張子民道。
“好吧,你是真的沒話說了。”
昆蘭被他這一繞,下意識又忘記了大仇人眼鏡蛇,只得道,“之前我倒是沒潔癖,但也不想穿別人衣物。從昨天開始這想法淡化了些。于是我找來換了,滿意了嗎?”
這難道不是人味近一步降低?
但想來想去,又覺得這解釋有些簡單粗暴,畢竟她想起換身不錯的衣服也是人的表現之一。所以嚴格來說,此點只能算是她想法變化,而不是人味淡化。
還行吧。
感覺她現在其實很情緒,譬如對眼鏡蛇的仇恨和暴躁大幅超越以前。那么更具事務兩面性,也有可能對營救小無雙以及救她的事更加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