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民想想道:“也不排除你嗅覺在變化的可能,那你為啥不和我說說,異味在什么地方,指個大概給我看?”
“那邊。”
陳曉婭指著這條小街道中那凌亂的車間。
張子民遲疑頃刻道:“原地建立防御,不要動。”
然后張子民若有所思,去那地方可能會制造出什么動靜,又可能出現什么聲音,想明白后,這才慢慢的潛伏了過去。
到了陳曉婭所指的這邊,也像是聞到了一些東西。
憑借著感覺找了一下,最終撥開了少許的雪后看到了些紅色。
“新鮮的血跡……”
拿起那些紅色的血跡聞了一下后,張子民可以肯定,是今天白天,甚至是不久之前才出現的血跡。
不過張子民不是DNA檢測儀,當然不知道這是誰的血跡,卻又肯定了一點:這小區肯定有幸存者活動。
通常來說,出現血跡后就有概率不是一點,而是“一串”?
遲疑了少傾,張子民又潛伏回隱藏點對陳曉婭耳語:“不要弄出動靜,跟著我的腳步,切記我怎么爬,你就跟著怎么爬,我落點再哪你也跟著就行,不要標新立異,不要出狀況。”
陳曉婭猛點頭。
就此提高了警惕,跟著大民回到了血跡附近。
跟著,陳曉婭好奇的看著張子民把那點血跡用雪花深深覆蓋了起來,耳語道:“繼續聞,其他地方有沒有相關味道。”
陳曉婭有點崩潰,這尼瑪像是被當做一只警犬使用了?
好吧不管了,誰說警犬不能成為英雄的,這么想著陳曉婭嗅了一下鼻子,又朝街對面指了一下。
她指的那邊,正是靠近老小區大門的地方。
現在就真有點意思了,血的下個落點興許就在小區內。
現在這里,是進入小區大門前最后一個安全觀測點。若再移動有可能被觀察到,若進入大門,有可能被藏在某處的遠程弓箭攻擊!
權衡片刻,總歸任何戰術都有些刷臉的需要。
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最終張子民愿意相信目前為止,這個流血的人已經外出的幾率高。
如果真是弓箭女外出,哪怕這小區內有其他幸存者警戒,張子民就愿意賭一把:只要不是弓箭女,他們的威脅是相對有限的。
“婭婭你繼續等在這里,我嘗試進入小區尋找她落腳點。”
張子民耳語道,“這有一定風險但不能耽擱,否則她會成為一個持續威脅,紅姐生還的幾率會越來越低。”
并且張子民現在就對她假設了幾種可能性:“假設里面出現狀況你不要動,不要慌,繼續靜默直至你確認形式,并冷靜評估出該怎么辦?一,假設出現動靜譬如我遇襲,你觀察為主。如果不是弓箭女,他們對我威脅不大,你來了沒用。假設真是弓箭女的陷阱,她有備而戰,那我陣亡的概率不低,你來了是送死。”
“二,不論是否出現狀況,以下午三點為限,不管我是否回到這隱藏點來,你都立即撤離。是的假設我死了你扭轉不了,就需要把形式和消息帶回基地。假設我沒死并控制住了形式,而又沒有回到這里來,就代表弓箭女不在,我要靜默等待她回來進行致命一擊,那你留下仍舊沒用。“
“最后一點:一但有弓箭女存在的任何跡象,你不能用眼睛去看,不能動,根據我形容的她的特點,直至你冷靜下來想明白該怎么辦,然后再想辦法逃離這里。“
這些就是張子民的全部交代。
陳曉婭真有點驚悚了:“不能看什么意思?”
張子民道:“你一看她,她就會知道你的存在,這是一種奇怪的感知力,我能做到這點的,相信她大概率也能,眼睛已經被我歸類為了主動聲吶范疇。也可以把這理解為潛艇戰,你一但開啟主動聲吶的時候只能有唯一的一個目的即:馬上捕捉到對方并進行致命一擊。否則,你就等于暴露位置,會被對方鎖定。就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