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當然不好!”風衣女冷冷道,“僅僅是他,他連我的灰塵都聞不到。但既然這樣,他有能力慢慢引導并利用團隊,困死并除掉他的威脅。”
“老姐你是不是把一切想的太悲觀了,這似乎是被迫害妄想耶。”小男孩很無語。
“是你把一切想的太樂觀了,看在你是小孩的份上可以原諒,但我希望你盡快長大。因為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么,我遲早要離開。”風衣女道。
小男孩弱弱的道:“老姐,如果你在我長大前就變了我怎么辦?”
“跑!跑去找他,讓他收留你!”
風衣女大抵指著張子民所在的方位。
這倒是很意外,小男孩把大眼睛眨巴眨巴著,“阿姐信任他?”
“通過今天譬如他現在的作為,盡管腦子有病容易害死自己,但我很確定誰都是壞蛋的現在,他是最有可能保護你長大的人。”風衣女道。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樣子,“阿姐就是因為這樣,今天才放過他的嗎?”
“不全是,我不確定有把握把他一擊必殺,對他這種人只有一次機會,一但失敗,就會成為永不可調和的敵人。我不怕任何人任何東西,但我當心你。”
風衣女人喃喃道:“小弟,你就把我對你的態度作為一種標的。什么時候感覺不對,譬如我對你的態度不同了,不要遲疑也不用再問我,找機會偷偷離開我身邊,去你該出的地方,找到那個能保護你長大的人。”
小男孩忽然眼淚汪汪的樣子。
“不許哭,不許有不同意見。”
風衣女并不需要抽人后腦勺,也把小孩唬的一愣一愣的。
主要這就是她的尿性,并不僅僅是災變后。
之前她是反恐部隊一線突擊隊員,這才剛剛轉業不到兩年,災變前在3011做試槍員,因性格不合群或者說腦子有病而把周圍同事全得罪了。
把同事全部得罪不是問題,會這么干的人通常是為了取悅領導。但她其實也把領導得罪了。
于是繁重的工作全部壓給她,導致她更加暴躁。
工作是什么呢:射擊,射擊。
每天射擊多少是硬指標,打到眼睛花,戴著護耳也震得耳朵疼,仍舊完不成任務,就只能沒日沒夜的在靶場“突突突”。
在小男孩印象中,那時的老姐生活無比黑暗,每天除了突突突,還是突突突,睜開眼睛突突突,睡著床上說夢話都在突突突。
家里條件并不好,所以不在指定時間內打廢了多少只槍,打光多少子彈,到核發績效時就抓瞎,她因此吃了領導不少虧卻從來不申訴。
同時她肩負著找到每種槍每種子彈的弱點,毛病等等等等。因為找不出問題來的新品種一但提供使用單位后,人家找出來了,總是要有些人背鍋的。
然后在小男孩記憶中,就在老姐即將崩潰時,世界忽然變了,老姐也變了!
只是說她對她弟弟的尿性倒是一直沒便,并反復強調就以這份感情為錨,一但看見不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