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郵政?”他愕然道,“你們……不會現在還在送郵件吧?”
張子民不說話。
由陳曉婭來說:“如果有郵件我們會送的。如果沒有,就執行其他工作。”
這男人想了想又把門開了一些:“不要怪我多疑,現在草木皆兵壞人實在太多。所以我難免多問了幾句,進來吧,我現在就帶你們上去見包租婆。”
陳曉婭回頭看一眼,卻見張子民站著一動不動。
陳曉婭沒問,知道肯定有原因。
于是開始分工,張子民觀察的話,陳曉婭覺得自己就該說話,才屬于創造觀察要件。
靈機一動,陳曉婭道:“先不忙請我們進去。怎么僅僅兩句話,你就信我們是救援隊了嗎?”
年輕男人楞了楞道,“你們不是有工作證嗎?”
陳曉婭覺得他這說辭不妥,也發現自己問的不妥,尷尬的看了張子民一眼。
張子民微微點頭表示鼓勵。
接下來,張子民問,“你為啥說現在草木皆兵?”
男人又楞了楞道:“難道不是?”
張子民點頭道:“是倒是的,但產生這認知不能人云亦云,事實上看你們風格,估計也很少和誰溝通。那么這種情況下產生認知必須有對應事件。我無疑冒犯,只是有點好奇你們遇到了誰,產生了這樣的認知?”
年輕男人有些不高興的擺手,“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是誰,總之就是……外面有很多壞人。”
“不麻煩的話說說吧,萬一我真認識呢?另外很多是多少,遇到你說的壞人后,你又是怎么互動的?”張子民道。
“你查戶口啊?”年輕男人皺眉。
張子民微微點頭,“一定程度上可以這么理解。”
“強制嗎?”他越來越不高興的神態。
張子民道,“不強制,但末日里活人不多,如果能多溝通,就能減少誤會。另外我有點好奇:看起來你很沒耐心,甚至不怎么愿意配合的樣子。但盡管這樣,你和我們不熟,又說外面壞人很多時,三兩句話就邀請我們進去?誠如你說的現在草木皆兵,我想問問,你怎么想的?”
陳曉婭楞了楞,原來大民想聽姐問這些問題啊,額。
“見鬼了,媽的大白天活見鬼了!”
這年輕男人一副不來拉倒的樣子叫道,“愛進來不進來,不來就趕緊走。難得包租婆有空見你,問題還那么多,咱們又不欠你!”
張子民繼續腦子有病的態勢道,“我沒說你欠我,覺得我煩覺得我不禮貌,你也可以不回答的。但我仍舊維持不近人情的風格,繼續問你:怎么這么容易就邀請我們入內?”
故意說完這句后,張子民等著他砸上門不理人。事實上吃類似閉門羹是很正常的。
不過他沒有關門,而是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你們到底是誰?”
張子民和陳曉婭相視了一眼。
進去是不可能進去了,在末日做片警肯定要調整方式的。
但暫時也不能把這里怎么辦。
不過無疑,這里現在已經被張子民畫為了“重點管控地區”,是下一階段的工作重點,需要重新觀察評估后,再決定下一步的工作方式。
最好能找到附近的幸存者,聽取些“民意”以及口供什么的,再結合自己外勤隊員的觀察分析,那樣工作起來才會有效。
想定,張子民指指自己胸口的徽章,“我們真是救援隊,你真不欠我,但我也不欠你。不明情況下相互小心些是應該的,但注意底線就好。進來就不必了,我不信任你,想必你也差不多。”
說完轉身就走,還故意掉落了個東西在門前。
眼看張子民的東西掉落在凌亂的廢墟中,年輕男人急忙用腳踩著不說。
等張子民兩人走出一些距離后,年輕男人挪開腳一看有些懵逼:持槍證?
他,他們有槍?
想著,年輕男人急忙道:“等等,你們東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