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來到了無人的岔路口,往前走通向那條主干道高速公路,往左則再次進入長板橋鎮的岔路。
抬手看表:15點43分。
往前,約莫在16點10分左右就重新走上高速。
往左就不知道了。張子民不確定自己會否永遠也無法離開寂靜嶺?
身上的某種力量再次散發著。
“小寶我們走。”
又遲疑了三秒鐘后,張子民回身。不是直行也不是左轉,而是回身走向之前那個水潭。
那地方是張子民內心里抹不去的陰影,不把問題弄明白,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在心安了。
不是好奇是怒火,侵略如火的火!
一定有什么東西被遺漏了,興許聶風在離開精神病院后,也會去觀察池塘呢?
那根桿子插在池塘里,現在想來,倒有點像她在試探動靜……
16點過5分,凜冬季節的陽光已經變得稀薄,張子民帶著一只狗回到池塘邊。
心亂導致看起來什么都是亂的,暫時靜不下來去發現細節。
這是災變以來,張子民第一次因“怒火”而導致心態失衡。
再次把那根桿子拿起來,把手握的地方遞給小狗聞了一下,然后給它后腦勺一掌,“去找,找不到,今晚你就跟我一起留在這里。”
小寶哼哼唧唧的跑開,少傾后它在一片沒有草的地方旺旺叫。
走過去看地上有字:
我沒有紙筆了,路過時小弟吵著要洗頭,我帶著他過來看看。
下意識:我寧愿用我弟弟的童子尿洗頭也不想碰這些水。基于好奇,我用桿子往里面捅了捅,出現了一堆水鬼。
我沒被水尸嚇到,但被這形勢鎮住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對這里的感覺更差。
我懷疑,它們是活著的時候被沉下的。我沒證據但我就是這么覺得。
這是我參加反恐作戰直至災變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一種發自骨子里的恐懼!
因我弟弟的緣故,我不敢停留在這個寂靜嶺。但有天我會回來的,回到這個曾經讓我害怕的地方來。
前提是:我弟弟安定下來后。
這個地方是個謎語,我對今生第一個讓我害怕的地方感到好奇。
聶風是個傳奇,從小就是。但你不是聶風,如果你能看到這些別猶豫:跑!永遠,永遠都別有再回來的心思!
嗚——
小寶跟著看了少傾后哼哼唧唧。
以往它這么叫的時候是撒嬌和吐槽的意味,張子民可以感應到,但這次它是害怕了!
“你害怕就對了。道者反之動,不留下來讓心里陰云散去,我懷疑這輩子都不會醒覺了,這是一場試煉。“
就此張子民開始自我忽悠,聶風都有膽子要回來,沒理由我不如他。
她暫時離開是因為小弟。假設現在帶著王小愛,張子民也會果斷走的,但是扭頭看看,至于小狗么…無人權。
“你滿地打滾也沒用,走吧,我們闖闖這長板橋鎮。如果你陣亡,我會以烈士警犬的待遇,把你的名字留在末日斗士碑上。”
自此后張子民轉身,帶著一只狗于落日前的余暉里,走向寂靜嶺小鎮。
不在害怕!
見識過哪些保護特殊人群、只能醫生持有、而不能進入社會檔案的病歷后,又見識過聶風的觀點后,張子民認為這輩子不會有更恐怖的事了。
不再恐懼。
現在起張子民也像是腦子已經不太正常了,除了火還是火,除了憤怒還是憤怒,已經懶得去想細節,懶得去謹慎。
感覺白塔堆時候的節奏才是對的,不需要慎勇,無腦加大力出奇跡就對了。
就這樣,張子民恢復了略逗逼的風格,帶著小寶大踏步前進,打算以“反之動”的方式,破掉寂靜嶺奇案,讓這個地方不在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