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不確定是不是把下面的怪物問懵逼了?
但眼鏡蛇是認真的,張子民那雜種可惡可恨之處無與倫比,但他的存在導致了眼鏡蛇不寂寞也不孤獨,像是有了個盼頭似的。同時要不是因為他,肖紅并不會在這個末日中被照顧的很好。
稀里嘩啦——
忽然一個體量不算太大,從體型上明顯是“母的”暗夜獵殺者以驚人的聲勢,從地板的洞口竄了上來。
漆黑的環境中,兩只血紅色毫無生機的眼睛,猶如獵食前的野獸,死死的盯住了靠在角落里的眼鏡蛇。
“嗚——”
它肺部深處,隱約噴出了那腥臭又雄厚的氣息,像是雷聲炸響前的那隱約的沉悶之感。
啪——
被捆著的手腕一扭動后,眼鏡蛇手上的捆扎帶應聲而落,并冷下臉來道:“你在嘲笑我嗎?”
沒有回答。
不確定這是死亡之前的對持感,還是怪物在崩潰?
“你不需要有神志,也不需要聽懂我在說什么。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最原始的感知,因為你有最原始的嗜血性。”
“你不會懂得什么是‘刀’,但你會逐步理解到我手里的東西能殺死你和你兒子。”
“我有七把刀,自商機廠一戰送回肖紅后,不知是不是藥吃多了,我的手和思維變得有些不穩定,處于藏劍狀態,每次想抽刀之際,手和思維就會變得不穩。”
“但也不知道什么緣故,從你進入我的感知范圍后,我的手竟是不在顫抖,變得非常穩定。且我感覺到身上其中一把刀,正在震顫召喚!”
“這把是專殺畜生的刀,它像是忽然活了過來,并首次統一了我神和意的戰線。”
“我自己也不確定這是什么一種狀態,哪怕只是正在召喚我,卻感覺已默契了很久,融為了不可分割的個體。”
“這種強烈并深入骨髓的感覺,我甚至不能控制,是它控制我。就像你不能控制你的嗜血,是嗜血控制你那樣。我只是在等著特定的刀對我發出召回,讓我的手不在顫抖,讓我的嗓子不在發出‘我哈哈哈’的怪笑。”
“于是,我把這自己都控制不了的力量稱之為:難知如陰!”
“這是個相當有趣的地方,就在剛剛,那個烏云遮星,伸手不見五指又極其詭秘的時候,其中一把刀在召回我,之前的頹廢感退盡。”
“奇怪的在于,這把刀在白塔堆之戰時沒醒覺,導致我被兩個你的同類追的猶如喪家犬滿城亂竄。”
“但就在剛剛,它第一次醒覺了。第一次使用前,我會把它定名為:眼鏡蛇用之橫行于末日暗夜的陰刀,難知如陰的陰。”
神神道道的自語說話間,眼鏡蛇手里出現了一把并不長,且非常狹窄,比較適合于刺的刀。
他想想又補充道:“你聽不聽得懂并不重要,我眼鏡蛇一生行事何須對你個怪物解釋。”
就在這時,寂靜的外面忽然出現大力出奇跡的動靜,像是某條子猶如喪家犬似的落在了街道上。
嗖——
眼前的怪物竟是沒管眼鏡蛇,反身從洞口竄了出去。
這尼瑪怎么回事!
眼鏡蛇好不容易克服了對寂靜嶺的恐懼,并預熱似的鋪墊營造了一種“陰刀”狀態。
卻是也不好判斷,那怪物是害怕這把刀,還是某些因大力出奇跡而受傷的條子太拉仇恨,從而把吸怪引走了?
“我哈哈哈,這雜種搞什么鬼,他不知道搶怪是非常欠抽的行為……”
眼鏡蛇忽然怪笑起來,又猛敲自己的腦袋自語:“我要不要去圍觀他被怪物咬死的場面呢?我哈哈哈哈,不,他還不能死,我沒死之前這雜種絕地不能死,否則我會很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