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四處弄血跡的胖女人也感應到被人跟著了。
回頭看了一眼是張子民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并不在意,又把手掌上的血跡涂抹在了一戶人家的門把上,轉身繼續前進。
這并不是第一次見張子民,她在心中冷笑:又是這外來的狗條子,媽的腦子有病,都什么時候了他還在裝逼呢。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這小子真的命大,原本預計在寂靜嶺活不過一天的,但他卻活到了現在?
這么思考著她繼續走,往前不遠處還有一戶人家,里面也有幸存者,打算把哪里也弄上血跡。
走得幾步她又不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見張子民正在用破抹布把那些血跡擦掉。
這不禁讓她非常惱怒,不過一想,這恐怕是他作為人類最后的事了,他不久后就要死。
于是她又攜帶著鄙夷的情緒瞅了張子民一眼,繼續轉身往前。
“別忙走,回來。”
忽然聽到張子民的聲音。
胖女人冷笑著回身道:“你在跟我說話嗎?沒看我在做重要的事。”
“看到了,所以我才叫你。”張子民道。
她眼里閃過鄙夷的神色,“關你什么事?都現在了你還在裝。我觀察你很久了,你很能惹事。上次你運氣好,昏倒在街口后,有個女瘋子把你拖回去了。但這次恐怕你已經沒那么好的命。”
張子民道:“這么說來,上次接近我、意圖不明的那‘兩口子’你是其中之一了?”
她傲然的態度:“什么意圖不明。老娘就想把你這條子拖回去折磨,看你還裝不。”
張子民不禁楞了楞,好奇的問,“我和你有仇嗎?”
她不屑的笑笑,“要說有當然有。我和整個社會都有仇,原來是沒辦法又沒膽識報復,至于現在不是有了嗎。老娘看到條子就想弄死,我到底怎么了嘛,災變前不過是去高速路上撿點東西,就被那些死媽的條子弄去所謂的行政拘留!”
到這里她越說越氣憤的樣子,開始破口大罵,導致張子民都聽不清她說些什么。
等罵了一下消停,張子民才道:“我雖沒看見,但聽李文秀形容災變你的行為,要認真的話是能構成搶劫要件了,至人家傾家蕩產并且是多次,屢教不改,頂風作案。條子竟然只把你行拘?那么我和你一樣,我也覺得那些條子該死了,其實應該把你判個七八年的。”
“呵呵,你死媽的東西,現在也就只能抓住最后的時間嘴炮一下了。”她冷笑著搖頭。
張子民心里動了動,又問,“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胖女人完全不把張子民放在眼里的樣子道:“意思是你很快就要尸變,你碰過我的血了不是嗎?”
張子民拿出了彈弓在手,腦殼里的火焰又開始逐步的燃燒,漠然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知道你能害死別人,卻還在理所當然的行動……”
她不耐煩的打斷,“廢話,這不一開始就和你這死媽的條子說了,老娘在報復這個社會!都尼瑪末日了,我都這樣了,還不重拳出擊,還等啥?都災變了,還要被你管著,我傻了啊?”
聽她這么說,張子民多少有點顧忌。因為實在也不確定她的狀態是什么?
她血是否真的能致使別人尸變?另外,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確認,需要詢問。
“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