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來一疊。”徐元猶豫一分,點頭應道。
“好嘞!”掌柜立馬答道,并吩咐小廝去做了。
隨后,掌柜引著徐元坐到一處靠窗位置,望了眼客棧內的生意,放下心和徐元一句一句的搭聊起來:
“先生,看您樣子,應不是安北縣人士吧?”
徐元搖搖頭,淡淡一笑:“不是。”
見徐元沒有下話,掌柜立刻明白徐元性子,不是個愿意主動挑話聊的主,于是不緊不慢給徐元斟了杯茶,笑呵呵道:
“鄙人姓李,名祥年,不知先生貴姓啊?”
“免貴姓徐,單一個元。”徐元接過掌柜的茶,心里對這掌柜的好感加了幾分,也有些想聊下去的**了。
聊熟一些,日后賣畫也好加些價錢…
“徐先生剛來安北縣,尚不知這里的風土人情吧?”李祥年笑瞇瞇的,滿臉和氣。
“這地可有趣事?”徐元挑眉反問。
“要說趣事,倒是沒見多少。”李祥年搖搖頭,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前些年,安北縣倒是寧靜、美的很,許多達官貴人都喜歡來這里度老年。可也不知為何,近些年怪事頻出,不說有人遷進來,就連本地人都想著遷出去。”
徐元抿了口茶,不聲不響的聽著李祥年繼續說下去。
“要說是天災,這也連綿了數年了,可要說是**,如今安北縣吳縣令也曾是我縣大賢,出了名的德高望重!
去年,吳縣令還從乾州請了一名專降鬼祟的道長!但就在做法事的第二日,那道長就死在府里!你說奇不奇?”
李祥年眼神驚異,說到這件事時嘖嘖不斷,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
“今年,聽說吳縣令又請來一位道長,只是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李祥年搖了搖頭,望向窗外,眼中透著擔憂。
徐元將李祥年所說的兩件事消化一番,結合起自己在天眼中觀察到了,心中出現一個清晰的輪廓。
住在另一家客棧、在天眼中吸收靈氣的那老者,就是那吳縣令請來的無疑了!
之前徐元還有幾分奇怪,怎么一座如此小的縣里都有一名修士存在,原來有這么個其中原因。
“那...李掌柜可知,那道長是準備用各種方法去鎮壓邪祟?”徐元接著問道。
看徐元來了興趣,李祥年也將興趣硬提了上來,津津有味的為徐元講解:
“我聽在道觀中的道長說過,做法事只能在氣運上壓住邪祟,若是鬼魅法力比做法事的低微,那做過法事后便是萬事無憂。
可若是鬼魅氣盛,那做法事等于做無用功,可能還會惹怒陰祟丟掉性命!”
“李掌柜也興鬼神一說?”徐元看著李祥年煞有其事的講著,調侃了一句。
李祥年訕笑兩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望著徐元再飲一口茶,李祥年繼續說下去,只是這煞有其事的表情弱了不少:
“可若是不做法事,就只有一種法子,那就是追根溯源,殺鬼!”
徐元點點頭,心里有了幾分底。
李祥年所說的和真實的差不了多少,說明道觀里的道士也并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是有些真本事的。
“那李掌柜以為,這道長會用何方法去降妖除魔?”徐元語氣平淡。
李祥年搖搖頭:“道長所做,我這等凡人又怎能揣摩出來。”
徐元不再應答,望著小廝緩緩將菜呈了上來,道了聲謝后便用了起來。
李祥年看見徐元并沒有太大反應,心里對徐元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小檔次,更加認為這先生不是一般人。
又望了眼客棧內,沒太多客人,于是和徐元聊上了一些發生在安北縣的事,沒再碰過鬼神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