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徐元瞥了一眼牛舍,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半閉著眼望著天。
牛舍自顧自找了匹石凳坐下,看著林一函也坐在一旁閑聊,暗道不好。
娘的,來晚了!
林一函這批練完劍了!
幾乎是瞬息之間,牛舍心里數百句罵人的話語出口。
該死的紅皮豬,踏馬的不就死了一只狼嗎,拉著我去尼瑪的嘉山,害得我錯失了蹭靈氣的大好機會!
或許是察覺到牛舍心里的冤死,徐元動了動,坐起來看了眼牛舍,道:“今天來有什么說的?”
牛舍張了張嘴,看了看林一函,再看向徐元。
以往牛舍來的時候,林一函都在練劍,而牛舍說一些妖魔的信息的時候,也是趁著林一函吐納靈氣時說的。
加上徐元也沒有刻意說,所以林一函到現在也不知道牛舍的真實身份,只認為他是一位知道徐元身份的人。
徐元點點頭,反正林一函最后肯定是要知道的,現在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可。
“在說這些東西之前,一函。”徐元看著林一函,“你可知道牛兄弟的身份?”
林一函有些茫然的看著徐元,有些不明白徐元說這些為什么,再看向牛舍時,看見一向大大咧咧的牛舍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鄭重起來。
徐元朝牛舍使了個眼色,牛舍知會,閉眼運轉身上妖氣,很快,一顆巨大的、猙獰的牛頭浮現在牛舍身上!
林一函一驚,下意識握起長劍!
“妖!你是…”話出口,林一函忽然明白牛舍忽然變得鄭重的原因。
“妖怪?”林一函臉色有些奇怪。
“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
徐元朝牛舍點點頭,示意他將虎奎山妖巢等事全說出來。
牛舍也不墨跡,花了一點口舌將知道的事全講了出來,包括自己來安北縣是想殺季平山,但卻被徐元降服的事。
當然,一些吃人的事自然是一句帶過。
“就這樣,多虧徐先生不殺之恩,我才能與林兄弟你同坐一院。”牛舍憨憨的笑了笑。
林一函恍然,原來其中還有這些淵源。
爾后,林一函看向徐元,又看向牛舍,一臉好奇。
“師父,你一聲就鎮壓住了牛大哥,這是真的?”
徐元點點頭,淡淡一笑。
而牛舍鼻子抽了抽,別過頭去。
“對了。”徐元想起什么,“在他人面前別稱我為師父,叫先生即可。”
林一函撓撓頭,盡管他不明白徐元的用意,但答應就是了。
“是。”
徐元滿意的笑了笑,之后要是林一函出了名,被人看出他劍法有些問題,順藤摸瓜找上門來,自己不是要被揍?
見兩人說完,牛舍醞釀了會兒,將這次的信息徐徐道出:“上次先生帶林兄弟斬殺了狼妖青牙,被那頭紅皮豬、也就是自稱赤朱尊者的豬妖發現。”
“所以最近幾天紅皮豬去了嘉山村一趟。”
林一函心里一緊,生怕因為自己斬殺狼妖而給普通村民帶來什么災禍,但同時又對牛舍口中的紅皮豬產生了極大的殺念!
“不過那頭紅皮豬沒在嘉山村干什么壞事,只是…”牛舍看了兩人一眼,道:
“嘉山的山神被紅皮豬揍了一頓。”
“咳咳。”徐元輕咳兩聲,妖怪和山神怎么又牽扯到一起了?他們之間難道又有什么故事?
牛舍仿佛知道徐元在想什么,又將赤朱找山神的緣由說清楚。
徐元這才明白,原來嘉山山神與妖怪是對立面的,曾經還揍過青牙一頓,不過當時被干了的青牙找幾位妖尊者出面,又揍了回去,把嘉山山神給打的神志不清了。
現在青牙一死,赤朱就懷疑是山神干的。
這次赤朱找上門,不分青紅皂白就打。
但打了一頓后發現,打錯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