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冷冷地說道，他對凌音的樂觀直接持以否定：“氣血丹只夠我們修煉到煉精化氣大成，在此之后……如果沒有足夠的養氣丹，就算是我們中先天資質最好的朱珠師妹，也會老死在練神返虛的道路之上！”
“啊，人、人家才不會老死！”一直在一旁，笑吟吟地聽著自家掌門師兄分析情況的美麗少女，忽然聽見戰火莫名其妙就燒到了自己的頭上，忍不住開口反駁。
“不，事實上……”秦川毫不猶豫地打擊：“你就是會老死。”
一年的相處，他已經對自己這位師妹，略帶天然呆的性格有所免疫。
“師兄討厭！”朱珠紅著臉別過頭，撅起了嘴巴。
這個時候，刑無名冷靜的開口分析道：“可是掌門師兄，以我們宗門現在的情況，想要一次弄到很多養氣丹不大現實。”
果然還是這位刑師弟最為可靠。秦川心想。
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是啊，所以我們要嘗試劍走偏鋒，出奇制勝！我擬定了一個計劃，你們來看看這個。”
秦川拿出三本薄薄的小冊子，分給了三人。
凌音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論凡人社會進步和宗門發展之關系》。
這是什么鬼？
她翻開冊子，硬著頭皮看了一小半，還是被里面密密麻麻的，各種前所未聞的專業術語擊退。
“師兄……請問這個‘生產率’是什么意思？還有這個‘資本輸出’又是何解……”在她開口之前，朱珠已經忍不住問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問得好！”秦川欣慰地點頭：“在我給你解釋這些之前，我先問你們一件事。”
他見三人都認真地將目光投向自己，滿意地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兩個月，山門之中的靈氣明顯增加，而你們的修煉速度也明顯加快。”
“的確如此。”刑無名想了想：“最近兩個月我的進境快了大約兩成，我還以為是修煉的正常狀況，難道其中另有玄機？”
朱珠和凌音也立刻點頭確認自己也有同樣經歷。
“不錯！這其中的確另有玄機。”秦川揭開了謎底：“實際上，在半年之前，我做了一個小小的試驗……
我在想，天道既然如此眷顧人族，只要人族繁榮之地，不僅會有靈山秀水天成，還有各種靈物靈礦紛紛現世。
而我們太一門所在，之所以資源貧瘠，就是因為我們所處之地，正是人族世界邊緣。方圓千里不過一城兩鎮，人煙稀少。”
凌音三人不由自主地紛紛點頭。
秦川繼續說道：“當前太一門實力低微，想要去和其他宗門搶地盤無異于以卵擊石。但既然不能從外部尋找解決方案，那么唯一的辦法就是挖掘內部潛力。
而在此方世界，唯一制約人族發展的……就是生產力的落后！尤其是在太一門方圓千里之內，甚至刀耕火種也不在少數。”
秦川痛心疾首地說道：“這種破壞生態的落后生產方式……無異于殺！雞！取！卵！
所以在半年之前，我專門下山，從千里之外一座較為繁華的城市，‘請’回了一位擅長農事之人，專門讓其教導附近村夫鐵犁牛耕之法。
直至兩月之前，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方圓千里所有農夫都學會了固定耕作的農事。不光是宗門之內靈氣大漲，甚至就連我也獲益良多。
所以，我嘔心瀝血，編制了這本《論凡人社會進步和宗門發展之關系》。這……將是我太一門未來百年的發展大計！
只要我們堅持不斷提高附近人族的生產力，那么就會有功德和靈氣不斷反饋到我們宗門之上，遲早有一天，我們能夠靠自己打造出一片真正的洞天福地！
你們……聽明白了嗎？”
一片沉默……
半晌之后，三人才茫然點頭……
實際上，剛才秦川連綿不絕說了許久，即便他們之中對此類事物了解最多的凌音，也就勉強聽了個一知半解。
但這絲毫不耽誤三人心中，不約而同地想道：
師兄說的我雖然聽不明白，但是聽起來好有道理，掌門師兄……果然好厲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