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狐貍的思想覺悟比朱珠還高啊。想了想平時動不動就抱過來的朱珠,秦川不由嘴角抽搐。
不過因為對方是一只會說話的狐貍,他忍不住想逗一逗,于是說道:“你說男女之別,授受不親,那我問你,若是路見女子溺水,救是不救?”
白狐毫不猶豫地說道:“若路見女子溺水而不援救,與財狼何異?男女授受不親,是禮;女子溺援之以手者,從權(權宜之計)!”
我擦,這狐貍三觀好正。
秦川忍不住心中吐槽,繼續開口道:“既然你也知道,男女之禮尚且要從權,你先窺我隱秘,后又咬我一口,我用法力攝你,便也是從權。”
呵呵,這下看你怎么詭辯。
白狐閉口不言,低頭沉思片刻,竟然出乎秦川意外地點頭道:“算你說得有理,的確是我有不是在先,不過我現在修為方才三百余年,娘娘說我還有兩百年才能化成人身,只有以后再償你一咬之仇了。”
其實你不償也沒關系,秦川心想。
他忽然對這只白狐好感大增,人常言狐貍狡猾,但這只白狐卻比很多人都要來得單純。
但是他覺得自己說出來,這只三觀很正的狐貍,恐怕又要和自己來一場辯論,于是識趣地住嘴。
便聽那白狐繼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川。”
白狐點了點頭:“奴家姓蘇,尚且沒有名字,不過我會記住你的。”
說完之后,狐貍再仔細看了秦川一眼,似乎要將他的樣貌刻進心中,才轉身飛速地離開。
“對了,此地是哪里,我該怎么離開!?”秦川這才想起正事,連忙大聲喊道。
“此地名為‘青丘’,你從哪來,便可往哪去。”
遠遠一個聲音傳來。
青丘?這不是九尾狐的地盤嗎?難道這只狐貍還是只九尾狐,沒有看見她多余的尾巴呀?
秦川不由想道。
而且……從哪來,往哪去?
這尼瑪不是等于沒說嗎?
秦川認真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連忙坐到剛才棋盤之前,然后收拾思緒,開始逼自己入睡。
此處風景優美,空氣清新,更無人驚擾。
簡直是個完美的午睡之地。
秦川的意識很快就進入了沉眠。
然后……當他再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白玉臺之前,他下意識望向那面鏡子,鏡子中倒映出一個略帶無神的黑發青年的面容。
果然回來了。秦川心道。
然后他感到背后一沉,一個溫軟的身軀已經貼到了他的背上。
不用猜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太好了……師兄你終于回來了。”
秦川僵直了瞬間,轉過身體,這個時候朱珠已經松開了他,退后半步。
她臉上憂郁的神情還未消失,就已經帶上了開心的笑容。
而她身邊的凌音長長舒了一口氣,給他比劃了一個方向的手勢。
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刑無名,嘴角都微微牽出一絲弧度。
看到此情此景,秦川暫時放下了剛才的事情,坦然地露出了微笑。
“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