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真的是帝國常態的話,那他在雷斯頓村辛苦抵抗了這么久的野蠻人,豈不是在守護這群蛀蟲?這才是讓澤維爾感到最氣憤的地方,畢竟吃飯不給錢這種事情其實也不算什么大惡。
但正如安德魯以及老板所說,整個內城都是這樣的啊,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盲目地想改變這個社會該有的規矩,如果不是他剛好在幫助安德魯追尋斗篷刺客,剛才這一下就能讓他直接被關進監獄里了。
果然,自己還是太腐儒了嗎?澤維爾默默嘆了口氣,當整個社會都在如此的話,自己也似乎只有兩種辦法,融入它,或者離開它。
但是十九年教育對他造成的栽培,以及雷斯頓村的總總經歷,都讓他無法無視一切不公平事情的發生,這令他再次想到那位斗篷刺客,難道他的想法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嗎?只是用上了更激進的手法?
思緒至此,澤維爾連忙搖了搖頭,他那種行為是恐怖手段,絕對不能為世人,以及澤維爾所接受。
所以,那怕他有什么苦衷也好,澤維爾也要協助安德魯隊長,嘗試把他抓拿歸案,至于內城士兵的常態,他還是決定先置之不理,畢竟他沒有那種能耐去改變這一切,人是不能好高騖遠的,現在還是應該跟隨最初的目標。
也就是前往劍士協會,調查隊長師傅的下落,同時去魔法協會,尋找那位強大的女魔法師,打聽對付斗篷刺客的方法,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只是因為剛剛的事情而思緒波動了些許而已。
然而在此時此刻,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新的方法,那就是那位愚蠢的燈神!雖然祂看似什么能耐都沒有,但作為一位防御力極高的生物,說不定祂有什么能力,能讓他獲得斗篷刺客的情報。
想到這里,他連忙跑回旅館,在老板的歡迎聲中迅速跑開,走入自己的房間,卻見燈神像是一臉被玩壞的樣子,繼續用上老頭子的聲音向他嘶吼道:
“人類,你是在欺騙我嗎?這個問題,問題,根本是無解的!”
祂的聲音微微顫抖。
“肯定是有解的啊,只是太長了,不然我直接在你這張紙的空白位置上寫完。”看到這個態度,澤維爾不禁想起了以往自己被高數折磨的經驗,燈神要做的,可就更難了,“你如果解不出來的話,還是算了吧。”
“不行!”燈神最討厭的就是激將法,因為他很容易就能被煽動,“我一定要解出來,再給我一天!一天!”
“行行行。”澤維爾無奈了笑了一下,“比起這個,你能幫我找到一個人的下落嗎?”
一聽到這么簡單的請求,燈神自然也是滿口答應,“好啊,不過這也算做一個愿望,人類,你要找的人,他的名字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你連名字都不知道,還說要找人?”燈神頓時又覺得這劍士是來糊弄祂的,“那模樣呢,你總知道吧,大概形容一下,萬能的燈神也可以通過模樣找到別人的下落。”
“呃,也不知道。”澤維爾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尷尬地回應道。
他也沒辦法啊!那位刺客全程都是帶著兜帽行動的!又怎么可能看到他的容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