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這里不過半月有余,處理幾件事情之后便是覺得里外為難,因為這些人得罪不得,也不能偏向哪一方,弄得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到頭來功績沒有,麻煩倒是一大堆。
唐大人您固然名揚江湖,前途不可限量,但是恕屬下直言,您的管理經驗只怕還不如我等,如何能把新洲城管理好?我等固然有著乘風破浪的心思,卻也沒法用啊。”
其他武者也都紛紛無奈苦笑,那司徒景在一旁暗自冷笑,你以為你一番激昂言論就能把他們的熱血激發出來?如果真這么簡單,他們就不會淪落至此了。
“啰里吧嗦的說了一堆,不就是對我沒有信心么?”
唐霄冷笑一聲,隨即說道:“那我來問問你們,為何不可管?為何不可得罪?”
唐霄負手而立,說道:“陛下曾經說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天子尚且如此,何況皇子諸侯?我六扇門何時怕過事情?我六扇門的存在,便是大晉的一把利劍,用來治理天下的,如果在皇子這里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有所忌憚,那六扇門還是六扇門嗎?”
聽得唐霄這般話語,眾人再度苦笑連連。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話說得好聽,可是如果天子真的犯法了,何人敢斷罪?
別說是天子,就是這些皇子諸侯,真的犯了事誰敢斷罪?只要不是鬧得太大,一些齷齪還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誰知道哪個皇子以后就成了帝王?誰知道哪個諸侯以后就位高權重了?
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誰也不會閑著沒事針對皇子,這種作死的事情,眾人都是不敢干。
見眾人的模樣,唐霄沒有答話,而是從芥子袋里拿出了一個卷軸,隨即打開。
“呂飛白,三十三歲,通玄境實力,二十三歲加入六扇門,被稱為天生神捕,立功無數,實力強大,只因為性格桀驁,得罪人之后得不到機會施展本事,淪落至此。”
那之前出言質問唐霄的人面色有些難看,甚至帶著一絲痛苦,他便是那呂飛白,他沒想到唐霄居然調查到了他的資料。
他本人的確如此,沒什么太深的心機,有什么說什么,性格也的確桀驁,否則剛剛就不會出口質問唐霄了。
說實話,通玄境的實力不弱,可是在皇城和新洲城這種地方,通玄境的實力就不算太強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他得罪人了,自然沒好機會了。
唐霄繼續念道:“周乾,四十一歲,通玄境實力,十九歲加入六扇門,因為一次任務的失誤,導致兩位結拜兄弟被殺,回去之后被罰一年不得執行任務,從此頹廢與酒為伴,至今未曾接過任務。”
周乾的臉上浮現一絲痛苦,四十歲出頭的他,一副老翁的模樣,腰間一個酒葫蘆告訴唐霄說的話都是對的。
那次任務,因為他的失誤暴露了行蹤,他的兩位結拜兄長為了掩護他逃走,導致被殺,這件事情讓他頹廢了近十年了。
可笑他堂堂通玄境的武者,居然淪落至此,可是他誰也不怪,只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