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池很是困惑,看了眼手里的蠟燭,已經燒得差不多了,頂多再過半個小時,它就會徹底熄滅,于是心里更著急了。
他必須在蠟燭熄滅之前把那個兇手找到,否則到時看不見,就真變一個瞎子了。
滿懷心事的走著,不知不覺溫池來到了樓梯口,他所處的樓層是三樓,任羽是在四樓死的,想了想,他沿著樓梯而上,重新回到了四樓。
此前他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任羽為什么會被殺?”
如果說兇手是個變態,想要殺死闖入這里的所有人,那他為什么會沒事呢?
總不能因為兇手是名女性,怕打起來吃虧就故意隱匿吧?
再想到之前第二個房間,刻在墻上的那幅畫,溫池不禁憂心忡忡。
畫里的女人可能是任羽,也可能是其他長相類似的人,他無法判定,不過那顆淚痣,卻讓他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
富江——
那本任羽看過的恐怖漫畫!
其實在看到畫像旁刻有的‘殺了她’,以及自己莫名其妙對著女人產生愛意時,溫池的第一印象就是富江。
畢竟提起左眼角下的淚痣,很多人恐怖謎的第一想法也都是這個。
可當時由于這個想法太過扯淡,太過于異想天開,所以溫池并沒往這方面深思。
‘你變成了恐怖漫畫里的人物,并且你的分裂體要因此殺死你’換這一想法作任何正常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覺得可笑。
剛開始溫池也是這么覺得的,他不能僅憑一幅畫,就覺得女人一定跟富江有所關聯。
他不敢多想,不想自己嚇自己,也不想承認自己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人。
他只能按照兇手是人的正常邏輯去思考:
“聽說有些兇手會在殺完人之后,重返案發現場觀察死者,以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那么,我在找不到她的前提下,守在尸體旁……會不會遇到她?”
帶著碰運氣的想法,溫池回到了任羽死去的房間。
尸體還在,平穩的躺在地上,上面蓋著溫池的上衣。
再次看到她的尸體,溫池情緒無疑又低落下來,只是一瞬間,想要收尸等兇手現身的念頭便徹底打消了。
他還是不忍看到任羽那張充滿痛苦扭曲的臉,嘆了口氣,輕輕關上房門,拿著蠟燭離開了。
但是,他并不知道,就在他前腳剛走,原本安穩躺著的任羽尸體,突然……睜開了眼!
…………
“轉了這么多圈,都沒能找到兇手,會不會這里還存在暗道?”
在走廊上停住,溫池不禁考慮到這個問題:“如果有的話,兇手就藏在這里面,所以自己才找不到?”
“那好,先按照這個想法,接下來的時間就去仔細的尋找一下,這里究竟有沒有藏著暗道。”
打定主意,溫池準備繼續動身,但就在這時,一聲突兀的慘叫,又自身后不遠處的房間響起。
聽到慘叫,溫池本能的愣住,接著就是濃濃的寒意,從腳底至全身,止不住升起。
“怎么回事?是……任羽的聲音?”
他愕然回身,看向發出慘叫的房間。
然后,他就看到了行兇者匆忙的跑出房間,向反方向逃去。
熟悉的慘叫,留著長發的兇手,眼下發生的事,仿佛在重復半個多小時的那一幕。
只是這次,他沒有出聲,也沒有追,而是面色蒼白的站在原地,看著行兇者離去的身影,手里的蠟燭悄然跌落。
“為……為什么,這次的兇手……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