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面,你留在這里。”
兩邊都出現狀況,安穎動身,留下溫池在房間里處理彭峰和李凡之間的事。
“好,小心一點。”
安穎走后,溫池頗為無奈的走到彭峰身邊勸架:“差不多行了,別忘了,柳秀秀是因為什么死的。”
不知是之前溫池揍過他,還是因為柳秀秀這三個字,彭峰終究還是停手了,從床上下來,難受的蹲在地上,用手掩住翻紅的雙眸,聲音哽咽,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溫池他們聽:“為什么……為什么我要來這,那個該死的男人,他竟然敢騙我……”
這會兒李凡反倒是情緒恢復最快的那個,等溫池把他松綁,也走到彭峰身邊一并蹲下:“你害死了我老婆,張芳蕾也因為我消失,咱倆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
“神特么扯平……”彭峰忍不住又要去掐李凡的脖子,但一想到所有悲慘局面都是由他引起的,想了想,還是收住手,黯然神傷的陷入沉默。
李凡拿出煙盒,取出了三支煙,遞給他后又問溫池:“來一根?”
溫池擺了擺手:“謝謝,我很少抽。”
打火機清脆的聲音傳來,煙霧自李凡的指尖緩緩升起,他給彭峰點上火后,狠狠吸了一口:“那扇門沒有找到吧?”
彭峰拿著煙,也不抽,整個人仿佛定住了,癡癡看著彌漫的煙霧:“它根本不存在。”
“是我們看不到,還是不存在?”
“我不知道。”
“哎。”李凡長長嘆了口氣,然后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吸煙。
見他們情緒穩定了,溫池來到窗前,向外面看去。
月已經徹底圓了,懸掛在夜空,潔白的月光鋪灑在樹上、車上、人身上,溫池能非常清楚的看清外面的一切。
古伊不見了,郭海如同丟了魂,跪在地上,一旁是安穎,正小聲的安慰著他。
“她怎么會不見呢?”
溫池閉目深思,事情貌似越來越復雜了,明明他們才約定過,不準看其他人過長的時間,按理說身為古伊的丈夫,更應該遵循這個規則才對。
沒人看她,古伊憑什么消失?
難道是我們的判斷出了問題?
帶著困惑,溫池回身,問正在吸煙的李凡:“你確定……是在看了張芳蕾之后,她才消失的?”
“我確定。”李凡聲音沉悶,好像不愿再回想之前的事,說完這三個字后,隨之又陷入沉默。
“那就奇怪了,柳秀秀和張芳蕾都是因為被看消失的,古伊應該也是這樣。”
溫池很難相信是彭峰對古伊產生了殺意,故意去看她,導致后者消失,于是他囑咐了彭峰他們幾句,讓他們先冷靜一會,接著離開房間,下樓到了外面。
“不公平,這不公平……”
剛剛靠近,溫池就聽到了郭海在念叨著,來到他身邊,郭海突然猛地站起來,撲倒了溫池:“你不是說只有長時間看,才會讓人消失嗎?我沒看她,她人呢?”
他用力撕扯著溫池的衣領,不停質問:“回答我,她人呢?啊?”
“郭兄弟,冷靜。”郭海在他印象里一直都是個老實人,此時因為古伊的消失,整個人也變得瘋狂無比,溫池沒有像對待彭峰那樣,動作粗暴的回擊,只能好言相勸,讓他冷靜一點。
但郭海情緒爆發的維持時間,要比李凡和彭峰任何一個人都要長,始終都無法平靜下來:“你知道嗎,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好端端一大男人,此刻連眼淚都流出來了:“憑什么……我不服啊!我又沒做錯什么!是他們想找門,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溫池不知道該怎么勸他,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安穎。
然而安穎卻在看右邊不遠處的樹木,眉頭緊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
“怎么了?”
“那樹……不對勁。”安穎語速極快的回答,說著取出了魂魄撕裂器:“后面好像藏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