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輕輕一碰,就拽斷的劉月胳膊,溫池還未露出驚慌之類的神色,瞿悅已大聲尖叫起來。
“啊!!她……她死了?”
胳膊在溫池手里迅速融化著,他趕緊仍回到桌上,回頭去看臉色鐵青的林川:“怎么回事?”
“我……”身為前半夜守夜的林川支支吾吾的,除了臉色難看,其中還摻雜著難以理解的表情:“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敢保證,在這三個小時里,沒有任何一個人接近過你們!”
南天門安慰著恐慌的瞿悅,也跟著問同樣守夜的安穎:“你呢?”
安穎正在看手腕的磁表,屏幕上那鮮紅的數字6,已經變成了5,這無疑說明,劉月是真的死了。
面對南天門的問題,她遺憾的搖頭,表示歉意:“對不起,我也沒看到。雖說我們不可能每分每秒都在看你們,但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時間,你們都處于我們的視線中,按理來說,哎……”
趴在桌上的劉月很快變為了一灘血水,眾人心情無比沉重,誰也沒料到她會以這種悄無聲息的方式離開,原本規劃好、看似沒問題的分組值夜計劃,此時是多么可笑。
“為什么會這樣!”
林川握拳,狠狠地錘了下墻面,似是在宣泄自己難受的心情。
當然,更多的是無奈。
因為直到劉月死去,他們依然不清楚腦洞制造者幻想出來的怪物是什么,殺人方式、規則統統未知,他們只知道封鎖者在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沒有原因,也沒有任何道理,明明他們這么多人都在一起,劉月卻依然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仿佛虛體是真的藏在人的身體里,隨時隨地都可以奪走他們的生命。
“我想起了一句話。”
南天門好不容易把驚慌的瞿悅安穩住,平靜的道:“這是一號曾跟我說過的。”
“一號?”溫池心中一動,連忙問:“你見過他?”
“現實里見過。”南天門貌似不太想聊更多關于一號的事,淡淡的接上自己上一句話:“她說,我們封鎖者在執行任務,遇到虛體的時候,一般只有兩種情況。”
“哪兩種?”
“要么殺了它,要么……被它殺死!”南天門的眼神波瀾不驚,語氣沉緩:“沒有驚嚇,沒有鋪墊,也沒有追逐,虛體不是里的鬼,不會故意給求生者積攢恐懼值,只要規則沒限制,它會用最果斷的手法,一擊必殺的……干掉我們!”
“因為……我們是它逃離黑洞世界的阻礙。”溫池小聲念叨著,隨即想起了老溫跟他描述過的,三十年后的世界。
雖然溫池并未親眼目睹,但猜也猜得出來,三十年后的世界,無數虛體逃離黑洞來到現實,那會是一副什么樣的可怕景象。
至于南天門說的果斷,如今所有人也都見識到了,從目前來說,只要它出手,是必定死一個人的,無論那個人是封鎖者還是普通npc。
絕望的是,沒有人看到它的樣子,往往在不經意間,它就能帶走一個封鎖者。
輕松、愜意,無處尋覓。
這時,安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向溫池:“對了,你還記得我們上次的任務嗎?”
溫池點頭:“記得。”
“上次的虛體就是藏在我們之中,你說這次會不會也……”
“明白。”溫池讀懂了她話里的意思,揚起磁表對眾人道:“為了證明我們都沒問題,請各位把手里的磁表亮出來,最少使用一次它的任意功能,以此來證明你是封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