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
“嗯?”
“你……沒事吧?”
“我很好。”江然轉過臉去,不讓溫池他們看到自己眼中泛起的淚光。
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哭了呢?
安穎疑惑的目光看向溫池,似是再問,為什么你就說了五個字,雞湯都算不上,他怎么就哭了?
而南天門好像讀懂了江然的肢體語言,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堪的往事。”
溫池點頭:“他應該是想起以前了。”
講真的,他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因為照江然目前的反應來看,他回到了過去,停在悲傷的記憶里,無法擺脫出來。
這種精神狀態,短時間內他是不會跟眾人說些什么了。
但問題是,溫池他們很急,虛體隨時都有可能再度出手,江然那的信息,非常關鍵。
他們必須要獲取到有用的線索。
于是溫池看向南天門,給了他一個眼神,這些人里,只有他沒受過傷,行動最方便。
同時,他的口才也不錯,趁這個機會,去跟江然談談心,說不定能套出話來。
南天門會意,隨即動身進到了江然的臥室里。
而安穎則來到溫池身邊,低頭去看他的傷勢:“還好?”
“還好,就是走不了路了。”
“來,我扶你。”
安穎攙扶著溫池,讓他活動了幾下,另一邊的瞿悅也跟著過來。
“對不起。”她像是因為整場任務沒幫上一點忙,臉上盡是羞愧,走過來就跟他們道歉:“我不該參加任務的,拖后腿害了你們。”
“不關你的事。”溫池擺擺手示意她沒必要自責。
安穎則是好奇的問他:“你剛才說……獨孤的滋味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有過類似的體會?”
溫池沒立刻回答,兩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在眼前浮現,接著,很快就變成了任羽的臉:“不,我有朋友。”
“那……”
“我想順著他的話,編點心靈雞湯的,可惜……”溫池無奈的聳聳肩,目光又來到了江然的房門上面。
門是半閉狀態的,里面的交談聲聽不到,也不知道南天門跟他聊的怎么樣了。
“快結束了。”他嘴里突兀的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哈?快結束了?”
安穎和瞿悅均詫異的看他,以為他找到了關于虛體的線索,但后者卻眉頭緊蹙,苦苦思考著什么。
“就差一點,該死,就差那么一點……”
在剛才的混亂中,有個想法曾一閃而過,但就是因為場面亂,他的思緒也亂,沒能及時抓住,讓它潛藏在了自己的腦海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