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的臥室里到沒有客廳那么亂,粉紅色的床單,墻上貼著的動漫海報,所有的布置,都讓人感到莫名的溫馨,不像是被人故意破壞過。
溫池走進去,目光一掃,接著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回來,但當你回來之后,請不要驚訝,也不要為我擔心。那些被摔爛的家具,是我干的。
我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很突兀的患上了一種病,這種病很奇怪,它讓我莫名煩躁,想要摔爛所有能摔爛的東西。
很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場景,你不在的時間里,我去過醫院,但醫生卻告訴我,這不是狂躁癥,也解釋不出究竟是不是心理問題。
后來我媽知道了這件事,托朋友找到了別市的一家很有名氣的醫院,所以,當你回來的時候,我已經離開G市了。
哦對了,再次強調一遍,請不要為我擔心,我很有可能幾天后就能回來,當然……也有可能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
相信我,等病好后,我會回來的。”
紙條右下方,還有落款——
來自你最好的朋友,任羽。
看完紙條上的留言,溫池心情復雜萬分:“她怎么會突然病了?還是這種心理疾病?以前也沒見她表現出來過啊……”
他不禁為任羽感到擔心,心里同時也帶著一些自責。
作為最好的朋友,或許他提前就能發現任羽身上異常的,那幾天她晚上老是上廁所,甚至還主動下樓扔垃圾。
溫池本該能發現她的反常,但他當時卻并未多想,以為真如后者自己說的那樣的,她只是拉肚子。
不過,對于任羽的留言說明,溫池只信了一半,他猶記得在那幾天里,室內莫名冰冷至極的溫度。
而現在,從他推門進來之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室內溫暖如初,暖氣正常開著,一丁點寒意也沒有。
或許是他多想了,放下紙條,他不放心的給任羽父親打去了電話。
他們從小就在一起長大,兩家關系自然也很好,任羽爸爸的電話他也保存著。
但電話機接通后,任羽爸爸的回答則跟她差不多,任羽的確是病了,現在正在別市的醫院里接受治療,不過具體位置在哪,任羽爸爸卻沒有說。
無奈的掛斷電話,溫池心事重重的在床上坐了一會,良久,才回到客廳。
盡管任羽爸爸的回答也是這樣,但溫池總覺得不太對。
除了充斥房內的至冷寒氣,他對于那臺消失的電視機……還是心存疑惑。
他們客廳的這臺電視機不是液晶的,而是很古老的臺式,又大又沉,就連溫池自己都沒那么容易搬起來,更不用說任羽一個女人了。
當然,這并不是瞧不起女性,男人比女人力氣大是肯定的,更關鍵的是,電視機不是被砸爛,而是整臺都消失了。
所以溫池覺得,她既沒有砸碎電視,也不可能一個人抱著電視離開,那么電視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