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
一根筋的男人還不太相信,半信半疑的看了眼帶面具的女人,最終還是沒能收住,六只手伸出,眼看就要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啪啪啪!
啪啪啪!
男人只聽到了六道聲音,但眼睛卻什么也沒看到,接著,六只手就齊齊傳來了撕裂般的痛苦,頓時,所有手無力垂下。
六枚平平無奇的小石子,一一鑲進了六只手掌心。
被洞穿的傷口,黑氣彌漫,像是硫酸侵蝕,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當吃虧了,感到疼了,男人這才相信了小男孩的話。
“不……不可能!”
他怔怔的停在女人面前,反復摁著磁表,但上面傳來的提示,卻讓他的心墜入谷底。
——‘羽毛’已損壞,暫時無法使用。
“什么不可能?”
這時,被稱為一號的女人淡淡的開口。
她的聲音異常沙啞,但是不會讓人覺得難聽,相反給人一種慵懶、沙沙的舒適感。
“你口中所謂的神,難道沒有推算出……我會來么?”
女人漫不經心的走過他身邊,看都沒看他一眼。
安穎驚訝的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您真的是……一號?”
“您這個稱呼就沒必要了。”
一號輕輕的笑著,她的笑聲比說聲音還要迷人,哪怕安穎是女人,心跳在這一刻,仿佛也加快了。
而他們談話的功夫,小男孩和瞿悅也在悄悄向后溜走。
一號歪頭,話也沒說,就只是隨意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后輕輕抬了抬手。
然后,兩人就再也不敢動了,乖乖的停下了腳步。
與頭腦簡單的高大男人不同,他們可都是聰明人,看一號的意思,擺明了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她如果不想讓兩人走,那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的。
原因沒別的,只因為她是一號。
持有磁表一年以上的……一號。
所以兩人很老實,沒有選擇試著賭一把。
畢竟,賭輸的代價,太大了。
但讓兩人心神不安的,是他們停下來后,一號卻再也不開口,就只是這么看著,一句話也沒說。
“那個……”終歸還是瞿悅膽子大些,眨眨眼,忐忑不安的問道:“我們……”
一號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你識字么?”
“啊……啊?”瞿悅愣了下,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你識字的話,那就沒必要再說了。”
瞿悅仍未反應過來,一臉困惑,完全不知所措。
這時,小男孩貌似發現了甚么,悄悄拉了她一下:“看后面。”
瞿悅回頭,這才發現,就在她身后的路燈柱子上,不知何時……鑲嵌上了一串小石子。
而這些石子連起來,剛好拼成了一個字——
滾!
這是……剛才她抬手的時候……
瞿悅心中駭然,小男孩早已不見了。
論心智,他可能不如瞿悅,但說到逃跑,那他可比后者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