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朱有塵和大壯猛地一驚，瞬間明白了問題所在。
之前朱有塵就覺得奇怪，既然圣偶宮對招收內門弟子的數量如何嚴格，為何還要招收如此龐大的外門弟子群體？甚至都累積形成一座城市規模了！
經過二胖這么一提醒，朱有塵瞬間想明白了。
外門存在的意義根本不是簡單的優中選優，或者是簡單的候選區，而是一種類似于養豬的長遠策略。
眾所周知，九宏碑會對新生兒的魂偶資質產生一定的影響，極大提高宏偶出現的幾率，而且越是靠近宏碑的位置，宏碑的影響也就越大。
如此一來，那這外門存在的真正意義也就很清晰了，說好聽點，就是先挑選一大批資質優異的外門弟子，然后讓他們在宏碑的恩澤下，優生優育，進而為圣偶宮培育出更加優秀的后代，說不好聽點，其實就是科學養豬。
而作為一名殺豬匠，朱有塵對養豬簡直再熟悉不過了，所以在觀察過外門的情況后，便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意識到這一點后，朱有塵不禁產生出一種頭皮發麻、背脊發涼的感覺。
很多事情表面看著光鮮亮麗，可真相卻往往很殘酷。
當然，倒不是說這件事本身有多殘酷，畢竟外門的優生優育跟養豬還是有很大差別的，最直觀的一點就是，這些外門弟子并不會像豬一樣，淪為盤中餐。
事實上，從這些外門弟子的角度想，這對他們來說并不算壞事，只是很多事情的真相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罷了，只是人們不愿去面對赤=果果的真相罷了。
正應了那句老話，真話未必好聽，真相未必好看。
想到這里，朱有塵不禁為梅洛洛而趕到慶幸，雖然他不清楚元素宮那邊是什么情況，但估計也差不多，好在梅洛洛靠著齊宏飛的推薦，直接進了元素宮內門，否則很有可能淪為工具一樣的生育機器。
總之，在意識到這一真相后，朱有塵和大壯二胖都陷入了沉默。
朱有塵還好，內心基本沒什么波瀾，只是在觀念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上，產生了一些變化。
可大壯和二胖就不一樣了，很顯然，這件事對他們的內心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也許是因為發現了這一真想，原本繁華的外門忽然間變得沒那么繁華了。
再看眼前繁華的街區，忽然間失去了逛下去的興致。
拋開雜念，一路穿過外門繁雜的街道，準備回內門的竹林小院，專心忙碌自己的賺錢大業。
奈何剛走沒幾步，便當街遭遇了那張陰魂不散的面孔。
沒錯，正是之前那個腦殘的錦衣女子。
“真是見鬼了，怎么在哪兒都能遇到你這小子！”錦衣女子無語的翻著白眼，也許是因為身邊還跟著位俊男的原因，脾氣的態度稍微收斂了一些。
否則以之前搶走她音律器的矛盾來說，錦衣女子估計會當街大打出手。
“……”朱有塵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錦衣女子，仔細一想，之前錦衣女子跟店員對話中，確實有提到她爹是圣偶宮外門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