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多清軍前軍鳥槍手在前,長槍兵居中,旗人地主兵在最后面壓陣,徐徐向前。
雖然陣形并不是很嚴整,但好歹是聚攏在一起形成了簡單的橫列方陣。
只是,他們正走著,天空中突然出現一片陰影。
前排的戰斗包衣們下意識的抬頭望去,隨后眼瞳里的驚恐迅速放大。
一千四百名神射手的急速拋射,在短時間內形成了箭如雨下的場景。
身上只穿了一套布衣的戰斗包衣頓時發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前排的戰斗包衣沒等開槍,就渾身插滿了箭矢倒了下去,每個人身上平均都能分配到兩到三枚箭矢!
可想而知,神射手的命中率有多么可怕!
短短一分鐘時間,前排的鳥槍兵就被生生射到崩潰。
幸存的鳥槍兵在箭雨中本能的后退再后退,居中手持長槍的戰斗包衣不少也被箭雨波及,跟著向后退卻。
最后面壓陣的旗人地主兵看到敵方的箭雨在如此遠的距離內都能命中,目光中也透露出驚恐之色。
他們終歸不是清國開國時的一二代旗兵,雖然從小也接受了各種軍事訓練,但訓練得再好沒上過真正的戰陣終歸是差了一籌。
這些旗人地主兵經歷得最大戰斗就是鎮壓漢人農奴,甲胄精良的他們面對手里連把刀都沒有的漢人農夫,根本不叫做打仗,而是屠殺。
正在被神射手拋射殺傷的清軍士兵很多人這輩子都沒見識過這么密集的箭雨,理所當然的精神崩潰!
神射手看到敵方前軍被箭雨壓得不斷后退,不再站定原地急促射箭,而是邊走邊射。
這么做雖然讓箭雨的密度下降了不少,但此時清軍前軍軍心已失,在箭雨下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里。
反倒是不斷跟著他們后退向前延伸的箭矢讓后退的清軍士兵從邁步走變成了小跑。
最開始有旗人地主兵砍殺潰兵還能維持住大體陣形,但隨著神射手拉近距離,不少旗人地主兵也被箭雨覆蓋,他們雖然由于身上的甲胄沒有死幾個人,但頭上不斷往下落箭矢,心里壓力絲毫不比前面的戰斗包衣低多少。
于是,大崩潰開始了。
后方的薩布素將軍臉色陰沉的看著連敵人的邊都沒摸到就被射到崩潰的前軍只回來了不足一半的人,怒火從胸口直沖腦門。
他沒想到這些曾經被大清引為國本的旗人地主兵,如今竟然羸弱到這般地步!
薩布素將軍看著那些身上插著箭矢,卻仍然健步如飛的旗人地主兵,強行壓制住了命人砍了他們的怒火。
別看對面的弓箭手射得很猛,但在這個時代已經流行的鐵甲面前,箭矢的殺傷力真心不咋地。
近距離直射或許還能傷到穿著甲胄的兵丁,但拋射的力度連破防都做不到。
畢竟拋射都是遠距離,雖說有重力加速度的加成,但力道仍然不可避免的在長距離飛行中被削弱。
這不是單純的重力加速度就能彌補的。
畢竟箭矢飛得也不是太高,本身質量也不大,在重力加速度下能有多少勢能?
如果是一塊全身鐵質的箭矢落下來還差不多。
不過鐵質箭矢那么重,又沒辦法射得太高,自然無法拋射,這就是箭矢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