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啦!俺要破戒啦!”唐僧在心中憤怒的吶喊。
就在唐僧準備喊孫悟空打那個坐在自己桌對面吃燒雞喝酒的男人腦殼的時候,一句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從腦海中飄過:
“天吶!俺這是怎么了?俺可是高僧,俺可是佛家之人,俺如何能產生讓悟空去打一個凡人腦殼的罪惡想法呢?是俺體內的心魔在作祟?它已經跟了俺五年有余了。不行,俺要抑制住憤怒,俺是高僧,俺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的高僧,對!俺是高僧!不能因為看到別人吃葷喝酒就發火。”
唐僧在做了一番強烈的思想斗爭后,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憤怒。
他把糾結的五官舒展正常,然后努力擠出微笑的表情,對那男人說:
“真不好意思,這兩天濕氣太重,導致牙齦上火,俺剛剛是牙疼的表現。”
唐僧說完長吐了一口氣。
然那男人沒有及時回唐僧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啃著抓在手上的雞腿肉。
孫悟空的火眼金睛能看得清那男人真相的,那男人是個神仙,仙是不會吃唐僧肉的,所以他并不緊張唐僧,而是選擇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隔岸觀火,將這場戲繼續看下去。
唐僧見那男人遲遲不回應自己的話,便抬頭看向躺在房梁橫柱上的孫悟空,然后朝孫悟空眨眨眼睛,意思是讓孫悟空幫他應付那男人。
然后孫悟空只當唐僧是眼里進沙子了,丟給唐僧一塊手帕,做出擦眼睛的動作提示讓唐僧擦眼睛。
“哎呀,不對,你這猴子理解錯了。”唐僧一搖頭極小聲嘟囔著,舉著手帕向孫悟空擺了兩下手,又朝孫悟空眨了眨眼睛,正準備向孫悟空開口說話。
可是這時那男人卻先開了口:“我看得出你確實有點上火了,而且火勢很旺,沒關系,沒事兒的時候弄點金銀花泡水喝,幾個周期就能去了你的火。”
唐僧一聽那男人說話,趕緊滿臉微笑的將頭擺正,假裝出一副很認真聽他講話的樣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方向是西邊吧?”那男人把啃的干凈的雞骨頭往桌子上一扔,用手帕擦著嘴問道。
“對!”唐僧點點頭:“俺是唐僧,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的高僧。”
那男人一笑:“你,身高確實挺高的,也算是個高僧吧。”
“哎,對了,請問你是怎么猜出來的呢?”唐僧眼睛一亮,忙問。
那男人又一笑,從木凳上起身而立,他用眼環顧了客棧廳堂的四周,嘲笑說:
“你弱智吧!就你這造型還用猜?傻子都能看出來”。
“玩笑,玩笑,你這人真不懂幽默”。唐僧用手摸著自己的禿頭說。
“高僧就是高僧說話讓人琢磨不清”吃雞男人嘲諷道。
“喂!吃雞的,我怎么發現這七陽城內的人們好像不怎么歡迎僧人呢?”唐僧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問?
“這七陽城八百年都來不了一次僧人,七陽城里的人們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僧人是干什么的,自然也不會歡迎你。可就在半個月前,他們接受了一個人的教育才知道了什么是僧人。而且還得知要從東邊來一個僧人,去取經,長著可以長生的肉。”
那男人說完向廳堂內一動不動的眾人環視一遍,當然也沒有落下站在唐僧一旁不停倒酒喝酒的壯漢。
唐僧聽那男人這么一說,懵了,他瞪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問道:“俺怎么有點糊涂啊?難道俺牙齦上火引起發燒?導致理解能力混亂?”
“你并沒有,而是你被虛假的一切蒙在鼓里。是迷障!”那男人走到客棧大門口,把大門口的幾個小孩子笑著叫了進來,然后對他們吹了一口氣,他們就也一動不動了。
“虛假的一切蒙在鼓里?又迷障?什么是迷障啊?”唐僧越聽越糊涂。
孫悟空聽到這迷障二字也是有些不明白,他將目光鎖在了那男人的身上,等待他的解釋。
那男人看了一眼唐僧和孫悟空,搖頭一笑回道:“既然你的慧根如此一般,那我也只能仔細的解釋給你聽了。”
那男人又坐回到木凳子上,從桌上端起一個空碗,然后揚起手猛地一拍自己的腹部,只見一股濃稠的黑水從他嘴里噴入了碗中,緊接著刺鼻的腥臭味彌漫在廳堂內。
“這是?”唐僧一聞差點兒吐了,他趕緊用手指堵住鼻孔,然后用手指著碗內的黑水十分驚詫的問道。
同時孫悟空也是緊蹙眉頭,用自己的猴爪子捂住了豬小寶的豬鼻子。
“還用問嗎?這當然是我剛剛吃進腹中的肉食。”那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