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坤連忙應道:“正是,正是。”
黃呈義調戲道:“可見你們乘云派的床上功夫確實高深吶。”
吳德坤臉色緋紅,氣憤道:“黃呈義你言語竟如此下流。”
黃呈義不慌不忙問道:“吳老大何以見得我下流?”
吳德坤回應說:“污言穢語,就是下流。”
黃呈義定珠頂屋南邊的君子樓,說:“吳老大的言外之意是說,你端于上流咯?”
吳德坤順著黃呈義的視線一看,心頭猛地一震,略帶慚愧道:“我哪有自贊我上流?”
黃呈義余光一掃君子樓招搖的女子,話辭嚴正道:“你不說你自己上流,那你也決不能免于下流。”
吳德坤思一番自派,亦不加實言,說道:“黃三爺,同為名門望族,你竟出言如此不遜,怪不得你們清風派多出敗類。”
黃呈義自守其理,固剛正不阿,言詞憤怒道:“吳老大,你只看別人優劣,不思量自己,你們乘云派的雜碎是不是也同你這般教化?”
吳德坤聽后大怒,再抑制不住偽裝之色,一瞥高樹即將落到地面的葉子,迅速抽出長靴里的短劍,執于手上,怒氣洶洶,劍頭指向黃呈義。
黃呈義見吳德坤如此,自然不甘示弱,隨之展出藏于衣袖中的長劍,單手死抓住劍柄,向下一甩,將劍鞘脫下,揮指向吳德坤,表情嚴肅,兩眼炯炯有神。
劍鞘落到北河古樓樓頂上,順著青瓦滑落下去,之后聽到一聲‘哎喲’的叫痛聲。
看著那片葉子馭風而悠悠,慢慢的輕碾一指黃土。
北河古樓下早已站滿了人,對高手比試的好戲,沒幾個有腦子的是不可能不看那么幾眼的。
忽的一陣猛風襲過,往人群中看,最顯眼的莫過于一襲白衣長袍,長發披肩,齊順背后的俊朗小生暮天楚。
他手中持著一把無柄木劍,木劍從外觀來看并無稀奇,然只有劍身且在之上附燙印金黃龍紋卻叫人費解,原因不知為何。
暮天楚見黃吳二人唬人架勢,不禁瞅的入神,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不時沒有知覺的面容上,嘴艱難張合道:“厲害,不愧是武林高手,做派異于常人吶,真是叫人佩服之極啊。”
若干圍觀群眾一陣騷動,見黃吳兩大高手擺起架勢來沒完沒了,又是唏噓聲一片。
一個身形似鱔魚的農家,握著一把小搞頭,對一旁身形似一只營養不良的猴子的賣菜小販說:“還打不打啊,脖子都要僵掉了。”
似一只營養不良的猴子的賣菜小販壓低聲音回道:“別說話,小心招來劍氣。”
人群因形形色色的人聚成,不免躋身兩三高手,像有富貴相無富貴命的韓夕楓這般,在武林中也算個高手,入流不入流且不論,就單單說那裝扮也能叫別人閑著沒事時候多看幾眼,表一表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