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楚對老祖失蹤這事更是上心,即便有什么了不起的江湖散,在江湖上傳之又傳,已經弄得沸沸揚揚。
一個又一個叫人實難想通的謎事,不停的朝著這風尖浪口涌來,本來一件就足夠叫人傷腦筋的了,然而依照這架勢,勢不窮盡,想必這大事若不是要鬧個山崩地裂,是很難罷休了的。
對此暮天楚心中猶豫思緒過,因為凡是這等巧合,就像老祖在北河古樓被人擄去,猜測是盧凡之所為,然而當到了西域毒狼谷一看,盧凡之也失蹤無影,所以,似這類情況,或者是盧凡之搞得小計量,叫自己受不到威脅,逃到了別處,直到自己希望的一切發生,而后出現。
或者是這事并不是盧凡之所為,而是另有第三人,那人先是在北河古樓做足了叫人一看,便就懷疑盧凡之的把戲,算是栽贓,然要是做得更為精妙,就是將那盧凡之一同綁了,沒了對證,就會叫人有了一種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的想法。
顯然從眼前情況來分析,極像是第二種可能,當然也不能立馬就排除了第一種可能。此時對暮天楚而言,雖說全都考慮過,但是他卻總覺得事情不會像眼前看得這么簡單。
目前,最為重要的,要想得到一點點消息,就必須得到江湖散,不然要想得出個頭緒,顯然不可能。
暮天楚感覺心里像長滿了雜草,很難將其拔除,因為他現在不清楚心里這雜草,到底是該連根拔,還是去掉點梢,所以他只有弄清楚了拔草的什么位置,和該用什么方法,才能將那藏在雜草里的心事,一一明了。
那千里馬似懂了暮天楚心中的不安和擔憂,在從西域毒狼谷回火都城的途中,不敢稍停一刻,四蹄像按上了翅膀,真如飛馳一般,躍起奔騰,過溝踏坎,絲毫不含糊。就這一趟,就算給那千里馬換個黃金天馬的名號,也不為過。
暮天楚到北河古樓正門前,下了馬,將馬繩遞到下人手里,說道:“奔波了一路未歇,這馬該是累了,先好好喂些草料,飲點水,再將這馬拴到馬棚里,叫它好好休息,這幾日有出行,就別惹它了。”
那下人趕緊的點點頭,說道:“是的,少爺,您一路辛苦,早回去歇著吧,老爺回來了,像似一臉的不如意,少爺您小心些別討了罵。”
暮天楚有一搭無一搭的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了,知道了,你去吧。”說完,走進北河古樓。
當暮天楚進到一樓,沒張望到坐在偏旁一處的,氣哄哄的暮尚圖,準備抬腳往二樓走時,只聽到慕尚圖大吼一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見那桌子散了架,兩旁伺候著的下人,見這情形,嚇得連忙往后廳跑了去,找來打掃器具,低頭小心的打掃著叫暮尚圖拍碎的東西。
暮天楚心里揣著事,沒叫這一下嚇住了魂,只是回頭沖暮尚圖鞠了個躬,有氣無力道:“父親,您回來了。”
暮尚圖見暮天楚一臉不如意,像個蔫了的倭瓜,他平常最看不得暮天楚這般模樣,更是氣憤道:“你這逆子,那大事你不先等老子回來,與老子商量著做,你是當你老子死了嗎?”說著,把手里的茶碗,氣的一把攥成了粉末,狠的揚在了地上,大聲喊道:“你給我跪下。”
暮天楚聽暮尚圖這一聲,回過了勁兒,立馬‘撲通’跪到地上,說道:“父親,切莫動氣,氣大傷了身子。”
暮尚圖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快步走到暮天楚跟前,兩眼瞪著暮天楚,說道:“你叫下人與我說你跟老祖游玩去了,你游玩回來了,老祖呢?我回來見老祖屋里一片狼藉,明顯是出了事情,你......”
暮尚圖氣的一時不知再說什么,他四下看著有沒有棍棒之類,先痛打暮天楚一頓,他接著一轉身,定眼看到正廳尾角豎著一把攔人的長棍,緊接著暮尚圖到那跟前,將那長棍拿起,直沖向暮天楚,看那火勢,不把暮天楚打個皮開肉綻是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