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找茬地挑夫在那樹杈上卡著,一會兒功夫引來了不少看熱鬧地,在樹下嘲笑著,指指點點地,雞一嘴鴨一嘴地,結合他們統一說法便就是:“得報應了吧,做人就該做好人。”
必然,做人就該做好人,若只顧著自己痛快,在這世上做了個人見人厭地壞人,即便逞一時之快,那也只是說明,快到時候要你死了。
從鏡湖縣的城門口到比武設的擂臺,要再走十幾條街才能到達。在這段時間里,暮天楚向他的那些大師侄們,講了不少的比武之外的事情,大致方向是關乎于如何繁衍后代的。可能顯得有點心大了,但是對他而言,他不扯點閑篇還能作甚呢?
暮天楚已經學會了用意外之外的事和方法,來處理意外之內的事和方法,即便這兩者之間的鏈條是連接的如此不清不楚。
周祥云不止一次說暮天楚這是大智慧,而暮天楚卻說,這只是惡人心的小心機。
對此可以這樣理解暮天楚,他對于武林事是張白紙,根本連往上面畫蛐蛐的資格都沒有,好歹曾有位名師多少點撥,再加上自以為的某種心結,就算是撐破了腦子往外說,暮天楚他現在還是一張白紙,只不過他這張白紙放的有些陳舊而已。
當暮天楚正準備開始講到如何繁衍后代的重要環節時,周祥云等也正準備開始打個污穢的激靈時,那比武擂臺也正巧到了。這導致他們心里突然多了一種憋的要死的感受,切實的講,這個憋起來確實是挺熬人的。
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這心里想的和眼前見的,就是絕對玩了命的狠折騰你,若是叫你稱心如意了,除非是看事物的眼瞎了,或者想事物的心死了。所以,不管明天下不下雨,今兒就該提前把那傘撐著。
比武的擂臺同武林規矩的不同一樣,花里胡哨明顯多了不少,放在那高臺子上的交椅,就像是原來的老虎凳鋸了幾個腿。撐場子的黃藍旗,除了那旗面上的花紋有些講究,剩下的連那街頭上耍猴的,手里頭攥著的紅布頭都比不上。
對此這并不能說明那設擂臺的殷坤不懂的搞好場面,只能證明他是一個俗的不成樣子的人。像這種俗的不成樣子的人,不是非常傻,就是非常精,叫人看了,難以辨清虛實。這樣也足能夠說明那殷坤是的的確確陰險毒辣的緊。
周世舉穿著一身長袍,胸前那金絲繡的牡丹特別顯眼,周世舉可能是為了照顧自家名號,在那朵胸前的金絲牡丹上面,又繡了一個大小正好的‘紫’字,可能也是為了突出自己宗師的身份,便在那紫字一旁用銀線勾勒了‘宗師’二字,這叫別人看來,不得不在他身上多研究一番了。
周世舉大模大樣的擺著一副正派宗師的樣子,坐在擂臺下叫戰的右座,看這位次安排,那殷坤也是守點武林規矩。因為武林中人皆知,這叫戰的右座,是表示尊重對手的意思。
周祥云一見周世舉,接著激動的沖周世舉大聲喊道:“師父,我們在這。”
周世舉一聽聲音,轉眼看到周祥云,擺了擺手,順便做了個叫周祥云小聲的手勢,他卻大聲喊道:“你們快快繞開人群,到我后面來。”
周祥云甩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趕緊的點著頭,以向周世舉表示自己有多聽話,接著轉頭沖正在跟周四九,周雷生討論正前方小娘子屁股大不大的暮天楚說道:“小師叔,師父就在那里,我們過去吧。”
暮天楚聽著,趕緊把視線從那小娘子的屁股上收回來,轉眼瞅了瞅周世舉,說道:“好,我們過去。”
暮天楚等到周世舉跟前,周祥云領著師兄弟們,向著周世舉表示出或輕或重的,包含著想念方面的鞠躬,齊聲叫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