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呵呵,簡直把孫悟空嘲笑到家了。
她的辨識度還是那么的高,孫悟空的辨認能力當然還是很強,果然沒錯,真的就是她,只有她光聽孫悟空的聲音,就能分得出孫悟空是孫悟空。
孫悟空激動的雙唇不停顫抖,一時喪失了語言能力,不知怎么向她開口說一句客套話。
她側著身偷瞄了孫悟空一眼,立刻又轉了過去,說:“發型還是沒變,衣服還是沒換,鞋居然還是那雙,太念舊了不好,難道不是嗎?”
孫悟空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猛得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說什么的說道:“就一面,你能記得這么多,哈~,非妖即怪。”說著,愣了半晌小聲嘟囔道:“怪了,我怎么覺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呢?
她輕聲一笑,用胳膊擦了擦濺在臉上的水,說道:“妖怪算不上,沒見面之前,當過幾年小娘們,在花街,見了面之后,就這么退了。”
孫悟空一聽,說道:“怪了,怎么有種你說錯了話的感覺呢?”
她呵呵一笑,說道:“管我錯不錯,你說你的話不就得了,廢話!”
孫悟空聽了,一吐露舌頭,有點不清楚她在講什么,硬著頭皮硬是回道:“花街?殺男人的?”
不得不說,孫悟空雖然懵,但也是懂得變通。
她搖了搖頭,再沒作聲,只保持著一個動作在洗著衣裳,而且時間很長。因為這時候她也懵了,不知道回點兒什么話要好。
孫悟空忍不住的自言自語道:“難道她真的是花街人氏?她不應該是皇家侍衛嗎?不管她是什么,我忍不住要說有很多事情真是難以啟齒的,她不想再說下去的原因應該就是這樣。”
她到底叫什么,孫悟空的確是忘得很干凈,前段時間她的自我介紹跟沒介紹一樣,孫悟空想再打算問一遍,可沒來得及問,她又消失不見了,難道花街的都這樣,瞬間消失不見是他們的專利?
孫悟空說道:“可能吧,我不想再去為這不該我費勞費神的事情而費勞費神,因為我養成了壞習慣,這和我以前截然不同,以后我要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惡狼也要做到這點,幫母狗打架的事,從不再做。”
孫悟空咳嗽了兩聲繼續說:“見過她第二面,感觸并沒有第一面那么深了,其實她說我念舊,完完全全說錯了,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自己喜新厭舊的很。”
孫悟空再咳嗽兩聲又說道:“這一天我發現我的壞習慣正層出不窮,準備迎接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壞透了的我自己。”
孫悟空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叫什么來著?對,我叫孫悟空。本來我并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會在一個中心點上反復跳躍,橫跨,大劈叉。可能本來的孫悟空是干凈的,原裝未拆,系統嶄新,屬于柜臺價。然而,再看現在,全身上下的零件分開來賣都不如一根針值錢,所以孫悟空在還想活著的前提下,只能在骯臟中沉淪。”
吭吭吭咳嗽了三聲半,孫悟空說道:“在準備迎接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壞透了的我之前,想必要先重新細致下孫悟空這個名字。雖然我不止一次覺得自己像極了拴在圓磨上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