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怒火無法用行動來釋放,連話語的宣泄都做不到。
只能用眼神。
而眼神這玩意,對視的時候,也許很可怕,但倘若別過頭去,眼神的威懾瞬間降低無數。
那丫頭獲得自己老爺子的許可,可以對自己釋放技能,簡直就是針對自己。
媽蛋!
一個刑捕,每天沒事干,天天盯著我算什么?
好一會,技能消失,束縛術不在。
“媽蛋!”
少主環顧四周,卻沒有看見那丫頭的身影。
嘭!
少主顧著尋找那丫頭,卻沒有注意到行人。
被撞了一下。
那人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依舊跟旁邊一人談笑著。
“喂,你撞到我了。”
少主插著兜,斜斜的看著那人。
幾個狗腿很熟練的,跑到那人前面,擋住去路。
似乎,經常這樣做。
那人停下,看了看幾個狗腿,又看了看少主。
旁邊的人在耳邊低語。
那人笑道:“哦,原來是郡守的兒子,我是主城的督察。”
少主依舊插著兜:“你撞到我了,道歉。”
那人笑笑:“似乎你還沒有理解清楚,主城的督察就是負責考核你父親的,你父親這一年來工作是否優秀是否合格,都是我們督察來考核的。這樣講,你明白嗎?”
少主:“屁話多,道歉。”
那人:“你想清楚喲,我知道你的天賦是【驕橫跋扈】,不過此事關乎你父親,以及郡守這個位置……”
啪!
少主抬手就是一耳光。
“既然知道我的天賦是【驕橫跋扈】,還在這里屁話多,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那人捂著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
卻看見,少主的臉上,也有一個手印,也是被人扇了耳光留下的痕跡。
少主:“看什么看?如果你是女人,我不會動手……快點,道歉!”
你打了我,還讓我道歉?
喂,還講不講道理啊!
啪!
少主又是一耳光。
“好了,你不用道歉了。”
少主生著悶氣,不過既然打了兩耳光,那對方也就真的不用道歉了。
那人氣急:“好得很啊,好得很啊!技能……”
“技能·束縛術!”
那人瞬間被束縛,不過只是束縛了四肢,嘴唇依舊可以動。
“沒人可以在大郡內使用技能傷人,你可知罪!”
是一個丫頭,一身勁裝,手里拿著長棍。
雪青色的勁裝,特殊的顏色,特殊的標識,肩膀上繡著紅色的“護”字。
是雷大郡的郡護。
那人:“堂堂雷大郡的郡護,竟然用技能欺壓百姓,還有沒有天理?!”
丫頭:“我才沒有欺壓你,我看見……”
那人:“你看見那郡守的兒子,扇我耳光,到頭來,被束縛的卻是我。大家看看,這還有沒有天理?就因為他是郡守的兒子,就可以肆意妄為嗎?倘若這樣下去,我們哪里還有什么安全可言!”
丫頭:“你瞎說,明明是你……”
那人:“郡守是一郡之守,守的是什么?難道不是守的我們這些百姓嗎?難道不是為我們百姓撐起一把擋風遮雨的大傘么?難道不是為了讓我們百姓可以安居樂業的生活嗎?
但現在,被欺負的是我們百姓,被束縛的是我這個受害者。你們說說,這還有沒有天理,這還有沒有王法!”
四周無數雙眼睛都看著,本地人還好,大家都知道少主以及少主的天賦【驕橫跋扈】。但那些外地人,那些路過的,那些做生意的,似乎有些情緒在其中。
那人:“大家看看,一個郡護,在沒有任何了解和詢問的基礎上,擅自束縛我。今天可以沒有理由束縛我,那么明天就可以沒有理由束縛你,后天就是你。只是因為他們想這樣做,只是因為他們是郡護。
我傷人了嗎?我是被害者,我被郡守的兒子扇了兩耳光。然后呢?被束縛的是我,那兇手卻在那里,屁事沒有。這說的過去嗎?如果不壓住這種歪風邪氣,以后怎么辦?我們將來怎么辦?我們的孩子怎么辦?”
“你不講道理……事情不是這樣的!”
那郡護小丫頭,似乎有些說不清楚,有些著急,甚至話語中都帶著哭腔。
那人:“我被定罪了嗎?你是一個郡護,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袒護郡守的兒子。大家都看見的,我并沒有被定罪,卻被束縛著……”
啪!
少主走過去,對著那人抬手就是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