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必要繼續在這里。
阿力在切魚,但更大的爆炸正在醞釀。
想要炸掉阿力整個人,想要從阿力體內爆炸開來,想要毀掉阿力整個人。
我為什么還要堅持在這片土地上?
我究竟還在留戀什么?
我真的能夠確定什么?
就是搞笑,這一切都是鬼扯,這一切都是欺騙。
根本沒有一個我,根本沒有這里,這個世界不真實,就是這么簡單。
阿力感覺到,自己似乎還差了一點。
似乎,理智還在阻礙自己,理智還在拉扯自己。
仿佛,還要在考慮一下,人生不容易,生活需要珍惜。
狗屁!
憑什么說人生不容易?憑什么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沒有答案,沒人可以回答,所有的答案都是想當然的說辭。
根本沒人知道死亡之后的事情,也沒人知道生命究竟有幾次。
都只是,“我認為”這樣開頭的說辭,而“我認為”,算個屁啊!
去死啊!腦子里的東西去死啊!
哦哦,腦子里的東西就是我,所以我在自殺?
憑什么說自殺不好?我真的搞不清楚,為什么大家都有這么多狗屎鬼扯的判斷,來自哪里?
那些情緒在保護這些毫無根據的肯定句,難道大家都看不見嗎?
阿力不屑的揚起嘴角。
我又錯了。
憑什么認為有大家這種東西存在呢?
憑什么認為這些人都是真人呢?
多簡單的事情,我根本無法證明這一點,只是看著對方跟我長得一樣,跟我有一樣的情緒,可以跟我交流,然后我就判斷對方也是真人?
很明顯,這就是一廂情愿的相信,就是根本無法確定的玩意。
既然無法確定,我為什么要帶著確定的態度去相信這些玩意?
不知道就應該有不知道的態度。
我無法確定對方是不是真人,為什么要直接將對方當做真人來處理?
這其中的荒謬,難道沒人看見嗎?
也許,根本就沒人。
“阿力,最近怎樣?”
阿月又一次來到調度臺,看望阿力。
公子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工作,效率很高,不過……”
阿月看著公子哥,眼神在說,有什么就直接說好了。
公子哥:“不過,有兩次,他跟別人打架。當然,我們了解事情的經過,先動手的不是阿力。但事情的起因,則是因為阿力向別人提問,然后別人回答,緊接著阿力反駁,最后那人惱羞成怒先動手。”
阿月關心道:“阿力問了什么?”
公子哥聳聳肩:“他問的,‘你是誰?’,那人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阿力說,‘我問你是誰,不是問你的名字’,接下來,說了很多,然后就打起來了。”
阿月:“另外一次呢?”
公子哥:“那次,我們組織捐款,不是之前江上大船爆炸么,給那些失去父母的小孩捐款。然后阿力拒絕,說什么這根本沒用,根本不知道這是不是在對小孩好。
還說什么,我們只是想要表現持自己的善良,根本就不在乎小孩本身。然后,有了爭執,沒人愿意承認自己的捐款只是為了虛榮。爭執的過程中,也是對方先動手。”
阿月:“你幫我看著點阿力,他還沒有從梅林村的事件里走出來。也許,再過兩個月,慢慢的,阿力就會好起來。”
公子哥:“沒事,我幫你看著,但你也要經常過來看他才行。如果你不過來看他,我估計也沒空看著他。”
這人!
阿月知道公子哥喜歡自己,這種說辭,不就是想讓自己多過來,然后可以跟自己多相處么。
算了,不跟他計較。
公子哥:“哦對了,上次你問我阿力天賦的事情,我找了祭司去探知。結果,祭司被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