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姐:“不是也許,而是肯定。”
“什么邏輯?”袁天佑突然插嘴道,“你這樣拿著劍,這樣隨身帶著劍,這樣不斷跟劍進行對話,就可以提高實力?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關心你的劍,反而會讓你的技能降低實力呢?你現在的狀態,跟某些人一樣。
認為自己關心馬車,自己小心照顧自己的馬車,于是馬車也會反過來好好照顧你。這是什么狗屁邏輯?你關心馬車,你小心駕駛,你處處照料,甚至你隨時都跟馬車對話,像自己的情人一樣,然后馬車就會不斷的出現毛病,甚至將你甩在路邊。
這樣的事情,有什么不能發生嗎?還是說,這種事情的發生,違背了什么真理?”
這……
袁長文很不舒服,就像有什么東西被打碎一樣。甚至,只要想想,自己如此關心卻依舊沒有效果,絲絲恐懼就蔓延在自己心里。
反過來,自己幾乎不敢想一些對于溫洳的壞事,比如賣掉溫洳之類的。自己會認為,這種想法會摧毀兩人之間的聯系,會讓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所以,每次自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都會不斷的打消念頭,不斷的催眠自己說要關系要愛護,要一起走很長的路。
這就是恐懼。
袁長文很清楚,看見恐懼在驅使自己,但并不意味著,自己就能夠擺脫恐懼。
甚至,自己有時候情愿被恐懼鞭笞。
不止是自己的劍,自己在意的某些物品,都會有這樣的狀態。
就算是死物,你關心它,它也反過來關心你。
這種說辭一直印在袁長文的腦子里,幾乎變成真理。
因為袁長文一旦想要不關心它,就會認為它會鬧脾氣,它會出毛病。然后,恐懼就來了,于是自己不得不改變想法,強制讓自己關心它。以避免,它出毛病。
這套邏輯,確實是鬼扯。
但袁長文不敢扔掉,害怕扔掉之后,真的會發生那些出毛病的事情。
絲絲恐怖的感覺襲來,讓袁長文無法動彈,連幻想一下如果這種事情發生,都會讓恐怖更加壯大。
這種感覺袁長文知道,也非常清楚,因為小時候經常會有這種感覺。
尤其是,跟老爸進行對話之后,這種放手和緊緊抓住的沖撞感,就會在體內彌漫。
袁長文:“那我,應該把劍收回去嗎?”
袁天佑:“為什么還要問這種問題?”
是啊,為什么還要這樣問!
老爸說了無數次,甚至我自己也非常清楚,這種問題本身就是恐懼在驅使。
關鍵在于恐懼,而不是去回答問題。
自己的狀態沒對,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想想拉屎!
自己是如何對待拉屎這件事情的,會去問什么時候自己應該拉屎之類的問題嗎?
為什么那些恐怖的事情不能發生?
我為什么不允許這些事情發生呢?
一絲縫隙似乎在袁長文內心開啟,涌入些許輕松自然。
自己的劍出毛病,自己心愛的馬車出毛病,這些事情為什么不能發生?
我又憑什么判斷,這些事情發生之后,就是壞事呢?
不知道,那就應該是不知道的態度。
我關心我的劍,只是因為自己想要關心,而不是因為關心之后劍就不會出毛病。沒有恐懼的驅使,沒有權衡,只是因為單純的想要這么做。
袁長文突然發現,這似乎在將自己交出去,交給一個無上的存在來控制這一切。
并且,非常想要給這個無上的存在取一個名字,然后自己就可以說謝謝。
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