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明顯的屏障,清清爸媽不由充滿擔心。
只有清清的妹妹,笑著坐在地上,充滿歡笑的跟玩具嬉鬧。
…………
城主府。
想要問什么都可以?
幾人面面相覷,發現,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么。
也許,是關于世界的真相太過于震撼,導致現在還沒法自主的進行思考。
一直以來,對抗怪物貫穿著生活,是文明發展的一部分。
想盡辦法消滅怪物,卻發現,怪物根本不是本體。
我們的星球只是訓練場。
甚至,還在探討怪物有沒有思考能力,真是好笑。什么時候開始,我們就將自己放在宇宙的中心位置。仿佛其他物種都比我們人類低劣一等級。
并且,這種想法似乎不需要證明,大家都默認了一樣。
雯姐:“為什么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怪物,親戚嗎?”
帥氣劍眉男子:“怪物的形態是蛐罐系統自主生成的,比如,你要鍛煉小指第二關節貝塔段碎片肌肉,系統會直接生成相應的怪物形態。更復雜的,肌肉橫向縱向拉伸壓縮,這些都會導致呈現的怪物形態不一樣。
但是,并不是說,相同怪物就是在鍛煉相同的肌肉。有時候,不同的碎片肌肉,系統會生成同樣的怪物形態。不過,怪物的攻擊方式并不相同,因為畢竟碎片肌肉不同,想要鍛煉的方式也不同。
所以,你們的疑惑,為什么同樣的怪物卻是不同的攻擊模式?這就是答案。你們的世界里,只有大自然的產物,只有物種群體,只有野獸可以進行參考。這就是你們的局限,也是所有蛐罐的局限。”
帥氣劍眉男子再次端起杯子,發現杯子里已經沒水了。
手指輕輕在杯子邊緣敲了兩下,茶水注滿,熱氣騰騰。
抿上一口,似乎溫度正好。
帥氣劍眉男子繼續道:“你們賽恩斯門派跟我們的體系有點像,就是不斷的試驗,提出假設驗證假設。但都有一個局限,就是不會允許所謂的超自然力量。不承認神的存在,也不承認外星人操控的存在。除非,有了切實的證據。
但這一來,就排除了某種正確的可能。只能在已知的范圍中尋找答案,哪怕是猜想也局限在這個范圍,這本身就已經偏離了方向。不過,除了這個缺點,沒有其他缺點,在飛出母星之前,這種體系更加有用。”
雯姐:“飛出母星之后呢?”
帥氣劍眉男子:“飛出母星之后,視野變得非常寬廣,太多的未解之謎,太多的假設,太多的矛盾,似乎一個新的世界等待研究。而這個時候,再大膽的猜測也不算大膽。看見宇宙的各種奧秘,就算認為神真的存在,也不是什么荒謬的事情。
你無法再像母星時代那樣,從已知中去建立假設,事情的真相往往跟所謂的已知毫無關系。比如你們對于怪物的猜想,想象不到你們自己只是被控制的蛐罐而已。甚至,就算有人提出來這樣的假設,也會因為沒有證據而被判定為鬼扯。
在母星時代,你們會著眼于大自然的體系,會研究野獸或者自己,并將相應的結論套在怪物身上。但其實,怪物沒有族群,不需要進食,殺人只是訓練,不破壞建筑同樣是因為這樣對于訓練肌肉沒有意義。
當你拋開這種思維體系之后,你就會發現,‘可重復試驗等于真理’這種說法,就是笑話。而反過來,‘不可重復等于虛假’同樣也是很好笑的說辭。比如有人能夠看見鬼,其他人卻看不見,就此證明‘看見鬼’屬于幻覺。
這就是毫無根據的肯定句。一個人可以看見鬼,而其他人看不見,這種事情為什么不可以發生呢?當然,對于你們來說,更好理解一些,畢竟你們有不同的技能,來龍去脈就是能看見殘留的情緒,其他人就是看不見。
而我們,則花費了好幾百年的時間,才慢慢扭轉這種看法。現在回頭看,覺得歷史中的人好傻,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但時代的局限就是這樣,就像你們先祖一樣,鬧鬼的案例到處都是,但主流科學家連研究的興趣都沒有。
你們很幸運,如果沒有成為蛐罐,這種雙體系的發展會讓你們文明的前進很平滑。單純的科技體系很容易推動飛出母星,但之后卻要經歷震蕩。這種震蕩時期很容易自我消滅,或者停滯不前被別人消滅。
而單純的神話體系,則很容易變成奴役,所有事情都歸功于神,文明的前進很難飛出母星。畢竟神的威嚴不容挑釁,任何創新任何新力量的覺醒,都很容易被判定為異端。”
聽起來,我們確實很幸運。
有賽恩斯門派,在那里研究什么可重復試驗。
又有不同的技能,讓我們知曉不可重復的東西并非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