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可能會很熱鬧。
所以,江大咸魚沒有馬上關門,而是準備了一些果汁點心,擺在門口,聽著屋外的雨聲,一邊吃,一邊等待著好戲開場。
倚欄臥聽風吹雨。
他不喜歡湊熱鬧,所以不打算去看,而是選擇了等待。
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等待。
靠在躺椅上,吃著美食系統提供的小吃,靜靜的感受著那仿佛落在自己心上的雨滴,真的很美妙。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其實,可以吃火鍋。
不過,還需要再等會兒。
......
朝小樹打著傘來到了老筆齋。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
第一次來,他免了這家店老板的三個月租金。第二次來,卻是已經免了這家店一年的租金。
他還打聽了一些事情。
一個專門殺馬賊的人,可以做很多事情。
正因為如此,他想要請店老板幫一個忙,雖然他其實有更加合適的人選。
可是,他的面子卻不夠大,請不動。
所以,他來了這里。
朝小樹低頭望著正蹲在門口吃面的少年,微笑說道:“面很香。”
寧缺蹲在地上回答道:“吃的次數太多了,再香的面也就只是那么回事。”
“我沒有吃過。”
“雖然你免了我一年租金,但我不打算請你吃。”
“在這條街,還有一家店,做的蛋炒飯特別不錯,我可以請你吃。”
聽到“蛋炒飯”三個字,寧缺的臉色莫名有些古怪。
“蛋炒飯我也會做,為什么還需要你去請我吃。”
“那家店的老板跟你差不多年紀,他的蛋炒飯,一百兩一份。”朝小樹閉著眼睛,似有些回味,卻不知回味的是飯還是湯?
“咳咳,咳咳。”吃著面的寧缺被嗆了一口,好吧,蛋炒飯可以有,但是一百兩一份的蛋炒飯,你以為你是劉昂星啊?
偏偏還有一個冤大頭去吃過。
寧缺撇了這個冤大頭一眼,他知道那家飯店,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它的老板,也從來沒有看見有客人上門,跟他的老筆齋一樣,生意凄慘淡如鳥冷水秋如煙。
他曾經這樣以為的。
甚至心中還頗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情緒。
可如今,都喂給狗吃了。
麻蛋,十幾文錢的蛋炒飯被賣了一百兩的價格,可偏偏還有人愿意吃,有這樣的冤大頭,一個就可以抵得上幾百個顧客了。
“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那個老板。”他想揍那個老板一頓,廢柴,他嫉妒死了。
朝小樹說道:“或許,今晚就可以。”
......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而這時候,朝小樹和寧缺也已經準備妥當了。
五百兩銀子的雇傭費。
一條命的價格,便宜還是貴?
出臨四十七巷的時候,他們經過了江閑語的飯店,朝小樹發現,店真的沒有關門。
他笑了笑。
江大咸魚悠哉悠哉的靠在躺椅上,端著一杯系統出產的葡萄酒,時不時的抿一口,又或者吃些點心。
彼此都沒有說話。
寧缺和江老板十二年后的初見,兩人的視線一觸即分。
然后,寧缺在心中開罵了,那是葡萄酒吧?那是高腳杯吧?麻蛋,哪里冒出來的玩意。
朝小樹呵呵的笑了起來,頗有些期待的說道:“看來,我們今晚如果活著回來,就有口福了。”
因為有人會給他們準備慶功宴。
閉上眼睛,江閑語的腦海中,剛才路過的寧缺浮現了出來,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肌肉的每一處顫動,哪怕是在黑夜中,也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他的氣海雪山真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