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不好的記憶,他的心情很不爽。
他那時候活的就像一條被牽著繩子的狗,就算心中有再多不滿,不滿的沖著...吼叫,可困于一處,卻只能趴在那里,被人命令,生不如死......
想起那些前塵往事,江閑語的神情很是陰翳。
“你知不知道這寧缺就是個卑鄙小人,他知道自己無法進入二層樓,所以弄些邪門外道的心術手段,想讓承運也無法進二層樓!這等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何其可恥。”鐘大俊指著寧缺,說出更加誅心惡毒的話來。
江閑語發現,這個鐘大俊說話真是厲害,可以如此大義凜然的說出如此歹毒的話,用來構陷寧缺。
可偏偏,這些學子還相信了!
白癡真的這么多的嗎?
他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后...
腿影如風,一腳踹在鐘大俊的臉上,把他踹了出去,一下子踹到了謝承運的身邊,“既然你愿意做一條咬人的狗,那就去找你的主子,趴在他腳下,跪舔去吧!”
他直接動手...是動腳了。
言語雖然如刀,說出來最是傷人,但是這時候江閑語還是認為直接動手更是方便快捷,簡單清楚。
畢竟說話需要用腦子去想,去好好斟酌...而這樣會很是麻煩,真的不如動手舒坦。
他再能說,狠揍他一頓看他爽不爽?!不爽?那就繼續揍啊!
反正他揍得很爽。
這一腳踹出去,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清凈了,空氣也清新了。
江閑語看著這些目瞪口呆的學生,不屑的哼了聲,能夠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干嘛要講道理!
費不費事兒啊?!
寧缺同樣很是驚訝,這貨下手可真是利索啊,雖然這個鐘大俊的確很讓人厭憎,可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想這樣做,或者說想了但不會去做...可是這江閑語,丫就是一旁觀者,這算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咳咳,拔刀相助嗎?
從地上爬起來的鐘大俊臉上有一個大大的腳印,鼻子和嘴角都流著血,看著實在狼狽。
“啊~”鐘大俊憤怒的嘶吼了一聲,就要撲過來。
謝三公子卻攔著他,朝著舊走過來,朝江閑語和寧缺走過來。
“終于有膽子過來了?”江閑語嗤笑一聲,看著此人。
南晉謝承運,才華橫溢還有修行天賦,年紀輕輕便是一國之探花郎,乃是絕對的心高氣傲之輩。
可是他因為寧缺,因為這一個不能修行的普通人卻吃盡了苦頭。他的想法卻也簡單,把寧缺當成了一個假想敵,如果連一個不能修行的人都比不過,他謝承運如何與那些來自昊天世界的真正天才一爭長短、一較高下?!那他還有何希望去登上書院真正的二層樓呢?!
可是寧缺真的很難搞啊!
...
他自然知道寧缺沒有鐘大俊說的那般不堪,可是為了心中執念,為了心中驕傲,他只是站在這里看著,看著傾慕他的女子為他說話,看著他的好友為此刁難寧缺,看著他被江閑語踹到了這里,然后謝承運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裝作視而不見,所以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