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皇帝所請,他哪敢不從啊!
江閑語心中罵著寧缺那混蛋,然后拿起了毛筆。
揮手蘸墨,在那芽紙之上寫了四個字——紅墻白雪。
“紅墻?白雪?”李仲易念了幾遍,然后疑惑的說道:“這四個字...說的莫非是那位姑娘?”這四個字并沒有什么特殊含義,字嘛,也真是一般,可皇帝的鑒賞水平、眼光那真是極高的,所以他看出來字中的情緒...
...江閑語尷尬的笑了笑,當時意氣風發,而且他第一次戀愛,追求人,沒啥經驗,內心一激動,啥話說不出來呀。
他的酒樓發展的愈發紅火的時候,也就是這個冬天第一場雪飄起來的時候,他曾經對整個昊天世界發了話:說他仰慕墨池苑的書癡莫山山,愿為她做飯一輩子。
而且還很騷氣的說了一大堆的情話...哎喲喂,不行啦,現在想想,他都想找個地縫的鉆起來。
但是吧,雖然聽著怪俗,矯情的不要不要的,肉麻的骨頭都軟了,可是吶這唐人性格舒朗,豪放不羈,這般的放話卻是正對胃口,再加上江閑語的酒樓如今聲名鵲起,而且口碑極好,經常救濟貧民,所以便傳播的極快,唐國,燕國,南晉,大河,月輪...甚至西陵都有所耳聞。
書癡莫山山...
這下子,天下三癡,因為書癡,因為此事兒,變得更加出名了,花癡的八卦,道癡的八卦,甚囂塵上...
而江閑語,真是呵呵了。
雖然在修行者的世界呢,有這樣的一種說法,說是大書畫家沒有修行潛質,就不可能成為神符師,但所有神符師都必然是可以青史留名的大書家或大畫家。
按理來說,書畫相通,可江閑語的畫已達極致水平,可書法卻...跟這位皇帝陛下差距不大。
兩人的字都很爛。
所以,這又是一種惺惺相惜了。
李仲易看著這張字,感嘆一聲,說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妙字,卻不知究竟是何人所書寫。”哦,這指的是寧缺的字。
江閑語卻忽然笑了起來,他拱手對陛下說道:“此人是誰,我卻是知道的。”
皇帝的眼中爆出一團亮光,驚喜的說道:“是誰?”
江閑語又搖搖頭,“不可說啊!”
李仲易把臉扳了起來,“小師弟,你這是在故意戲弄我嗎?”
“哈哈,哪敢,主要是此人的身份同樣有些特殊,他也是夫子看中的人。”江閑語笑瞇瞇的說道。
他知道,一提夫子,皇帝就老實了,啥脾氣也沒有了。
李仲易驚奇的說道:“居然還跟夫子有關?”
“現在尚且無關,可是來年春天的二層樓,便有關了。”江閑語神秘一笑。
“哦?”
“二層樓開啟之日,他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江閑語神秘兮兮的說道。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句話倒是頗為有趣啊。”皇帝感興趣的說道。
“書院二層樓開啟之日,陛下便可以知道此人是誰了。”
“好吧,既然已經等待了許久,那又何妨再多等一些時日呢?你不愿說,那便算了,不過你得再畫一幅畫。”李仲易狡黠的笑了笑。
江閑語耷拉著臉,這皇帝也會討價還價呀!
畫畫他擅長,可是畫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