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可是很毒舌的,讓隆慶皇子那如畫的眉眼緊緊的皺著,神情很是冷漠。
一個普通的書院學生也敢如此冒犯他,如果這是西陵,可以隨意殺了,可這里是大唐,這個沒有信仰的國度,是如此的討厭!
寧缺拉著小侍女走了,這場離別宴也差不多要不歡而散了。
而此時,江閑語笑了笑,對著神情不太好的隆慶皇子說道:“能告訴我,你怎么泡到花癡的嗎?”
隆慶神色驟然一冷,目光直視江閑語。
“別誤會啊,這只是一個學術性的探討,并沒有什么不尊重啊,畢竟這里是唐國,在唐國的宴席上,可以暢所欲言的,我就是想問問,也算是長些經驗,我挺喜歡書癡的,可是沒你臉白,沒有帥,沒信心吶,這不,向你取經來著。”
“你是誰?”隆慶的神情恢復漠然,說道。
“他叫江閑語,一個廚子。”鐘大俊忽然說道。
先前寧缺那個關于襪子的問題,不僅讓隆慶失了顏面,也讓場間所有人尤其是這些書院的學生感到了丟臉,那時候也是這家伙開口說寧缺不能修行的。
現在也是這個家伙。
于是江閑語冷然的看著鐘大俊,說道:“你是不是想死?就算你想跪舔這個什么皇子,但有必要這么著急嗎?這么想當人家的一條狗?”
鐘大俊臉色難看,就要駁斥,江閑語繼續說道:“剛才其實隆慶皇子說的很對,書院,能夠代表書院的,只有后山的那十二位師兄師姐,至于前院,尤其是你眼前的這些家伙,全部都是廢柴!”
“江閑語,你!”鐘大俊拍案而起,謝承運的醉意也消失了大半,王穎氣呼呼的看著他,所有的學生都看他很是不善。
江閑語搖頭輕笑。
而隆慶皇子開口說道:“所以,你呢?要登二層樓?一個廚子?”
這句話說的很平淡,卻又帶著輕視。
“我看的出來,你很驕傲,可是在書院后山,有人比你更驕傲,那才是真正的驕傲,所以不妨現在趕緊把自己翹起來的尾巴收一收,免得到時候被吊打。”
“書院的二先生?”隆慶皺眉說道。
“呵,可以呀,西陵的情報不錯嘛,這都知道啊。”
“書院的二先生,我豈會不知?!”
江閑語點點頭,“也對,裁決司的大司座便是葉紅魚嘛,葉紅魚他哥可是跟二師兄齊名的知守觀天下行走。”
“二師兄?江閑語,你有什么資格稱呼后山的二先生為師兄,你不過就是一個廚子,一個下賤的職業,開了一家酒樓,你以為如今名聲很大就了不起嗎?在我眼中,根本一文不值!低賤!”鐘大俊憤恨的說道,他對這個曾經羞辱過自己的江閑語很是怨恨,剛才又被羞辱,此時口不擇言了,但其實也是心里話。
而書院諸生一聲不吭,似乎也是表達的這個意思。
司徒依蘭想說些什么,可是剛才江閑語的話殺傷范圍太大,她也很不爽。
本小姐是廢柴嗎?哼!
淘淘耳朵,江閑語看了看臉色不佳的公主殿下,看了看笑容玩味的隆慶皇子,此時書院內部內訌,真是讓人笑話。
可江閑語不在乎這個,千年書院,豈是如此簡單被詆毀的?!
“隆慶,你知道書院的規矩是什么嗎?”
“不知。”
江閑語笑了笑,眸中寒光一閃,“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他突然間抬起右手,然后打了一個響指,隨后便看見一點寒光咋現,然后槍出...然后鐘大俊忽然痛苦的捂著嘴,他想叫卻又叫不出來,只見紅色的液體從他捂著嘴的指縫間流出,讓人震驚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