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變成了老爺爺,一步挪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著。
其中,只有兩個人似乎狀況極好。
那名來自月輪國的年輕僧人顯得相對輕松一些,但若是與隆慶皇子比較起來,那就有差距了。斜斜山徑上,他如常行走如履平地,好整以暇超過一個一個的同行者,雙袖微擺負在身后,不像是在進行某項艱巨的挑戰,而更像是在登山觀風景。
書院后山的風景確實極好。
可此時,有心情去欣賞的卻只有一個隆慶罷了。
此處的登山者中,他的境界最高,幾乎有半只腳踏入了知命境界,可以最大程度的防御刻在山石上的念力攻擊。
這便是登山的第一道難關。
這時候,如果是普通人,反倒是容易了,因為他們沒有念力那種東西,不會被攻擊。而修行者,承受那種程度的念力攻擊,還想要繼續的向上爬,真的很難。
境界不夠,承受的痛苦自然極大。
艱難負重前行,每一次抬足揮臂,仿佛都要用出全身的力氣,行走在書院后山石徑上的年輕人們,就像是被棉線提著的木偶。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表情,但留在書院里的人們,仿佛能夠清晰體察到他們此時承受的痛苦。
二層樓選擇學生的方式簡單嗎?登山而已,可是簡單的背后蘊含了重重玄妙,即便是天諭院副院長莫離神官,這樣浸淫修行世界多年的大人物,在沒有親身感受之前,也不敢妄加猜忖。
這里可是書院。
不過看著隆慶皇子閑庭信步一般沒有絲毫阻礙的超過一個又一個人,那份驕傲可是溢于言表。
至于其他的登山者嘛,呵呵,誰有資格跟隆慶皇子爭鋒呢?!
看著那些書院的執事們口中叫嚷著“開水,開水。”然后挾塵土而至,從擔架上抬著一個又一個失敗昏厥的登山者離開。
短短一會兒,居然已經有數名年輕的修行者吐血陷入了昏迷,被抬下了山。
寧缺望著那段山道一直在思考分析,還有那片山霧,而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的停留在這里,他也要去登山了。
這個時候的寧缺臉皮可是極厚的,他拿著從褚由賢那里順來的精美糕點,走向了一直沒有登山意向的江閑語。
這家伙為什么不去登山呢?
不是聽陳皮皮說這家伙今天要放開的顯擺嗎?怎么現在還不趕緊開始呢?從剛才的小小惡作劇就可以看出來,這家伙的手段可不止這些呢,絕對還有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