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閑語都懶得修理他了。
當然啦,遇見了該收拾還得收拾。
...對于意志不堅定、心思容易搖晃的人來說,目光是有重量的,尤其是書院石坪四周這么多大人物審視疑惑的目光,匯聚在一個人的身上,甚至可能把一名身材單薄的學生給壓垮。
而對于寧缺而言,旁人的目光是世間最沒有重量也沒有力量的存在,再多雙目光匯聚在一起也同樣如此。
他要做的事情和這些人無關,那么這些目光里的情緒也與他無關。
寧缺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很強,完全不怯場。
要知道,越是最后登場,享受一眾的目光,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所謂看殺,也是真實存在的。
嘩眾取寵也好,終究還是要看實力的。
蛙跳與他而言,很輕松很隨意,羞恥感?那是啥?寧缺很快的就踏上了山道,也很快的就品嘗到了先前登山的人同樣的滋味。
這滋味很爽,一般人很難承受。
寧缺雖然不是一般人,但第一次接觸這種念力攻擊,該有的痛苦總會有,一點不多,一點不少,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烈痛楚,從他踩著山道表面的腳掌上襲向腦海!
腳下有十幾萬根無形的鋼針正在穿透他的腳掌,然后沖擊他的大腦,后山的第一關,便是如此霸道。
而江閑語對這一切自然很清楚。
他當然有辦法讓寧缺在走這段山路的時候變得很輕松,可是干嘛要幫那家伙?!
平時也不知道討好一下,這時候一點兒小點心就可以打發他了?吃干抹凈的江閑語拍拍衣服,走向了后山的山道...
這一次,引發了更大的爭論。
因為...江閑語是走過了那段路,并沒有抱頭前行...
于是,某才子又開始放炮了。
“作弊,他不守規則,他不能登山。”鐘大俊大呼小叫的,其實也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而這一次,書院給出了答案。
“他的確不用登山。”黃鶴教授面無表情的說道,他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江閑語本就是夫子的親傳弟子,二層樓上的學生,他去后山,又豈會走這條路,這一次登山,他是為在場所有人進行實況解說的...”
黃鶴的一番話,并不顯得音隆震耳,可是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陷入震驚中,其中最震驚的,便是書院的學生了。
“這是假的,這是假的...”鐘大俊用力的搖頭,不停的自言自語。
黃鶴瞥他一眼,這一眼讓鐘大俊如墜冰窟,“我的話,代表書院,特此通告昊天世界,江閑語為我書院夫子的關門弟子,即第十四位親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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